“你和這個婊子一樣是個神經病,老子再也不會來了!”
    男人很明顯被這一通行為打懵了,連滾帶爬的放著狠話跑遠了。
    小女孩抬頭,看著仍舊顫栗不斷的諸星團,疑惑道:
    “你在生氣什么,嫌我價格太低了?五百日元就是我們這些人的普遍價格了。”
    “嘔!”
    諸星團跑了,在垃圾桶邊過了數分鐘才回來。
    小女孩依然在附近蹦蹦跳跳,只是在看到諸星團回來停了下來,走過去。
    “怎么啦,你的身體不太好了?”
    “……”
    諸星團現在不太想說話,他只有沉默。
    小女孩看諸星團沒說話,從包里拿出了一枝花,可可愛愛的用雙手捧給了諸星團,說:
    “雖然你攪黃了我的生意,但你人還挺好的,我的名字叫久貴鈴,交個朋友,說不定你以后真想照顧我生意呢?”
    諸星團聞,壓著又涌上來的反胃感說:“別說這種話了。”
    “好好,接了我的花吧,接了我的花就能成為我的朋友,到時候我們來玩過家家吧!”小女孩說著,諸星團從頭手里接過花朵。
    接住的那一瞬。
    忽然——
    狂躁的謾罵聲就響起了。
    “為什么又被辭退了?為什么又被辭退了?為什么又被辭退了!!!!!”
    諸星團忽然來到了一個猙獰的房屋內,房屋內的墻壁和地板上滲滿了大量的血。
    披頭散發的女人抓著一個穿著天藍色衣服,身高一米二三的小女孩瘋狂摔砸,質問。
    諸星團看見這一幕,立刻瞪大眼睛,咆哮出聲:“不要!!!”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出現在這里,但他的聲音沒人能聽到。
    披頭散發,猶如惡鬼的女人看著被自己摔砸在地上,迅速趴在角落里顫抖抱身的小女孩,幾乎是發瘋的吼叫出聲。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現在不努力工作,長大了怎么可能考上好的大學?!”
    女孩聞,只是顫栗的不敢說話。
    整個家非常昏暗,頭頂也只有一盞老舊的昏黃吊燈。
    墻體和地板上滿是各種血污,黑暗和絕望的壓抑感充斥在整個小小的地方。
    對于小女孩來說,這里應該就是永生不可脫離的地獄。
    披頭散發的猙獰女人手里拿起了拖把,指著角落里躲著的女孩,咆哮出聲:
    “小鈴,別怪媽媽狠。你現在不努力工作賺錢,以后就考不上一所好的大學!”
    “考不上好的大學,你在未來就找不到好丈夫,沒人需要你,你就只能出去賣!你像媽媽現在也只考上了一個末流大學!
    如果你再努力一點的話,媽媽就能考個好一點的大學,到時候嫁人的時候也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在披頭散發的女人嘴里,他聽出了古怪和混亂,他無法將現有的一切聚焦成一段合理的臺詞。
    如果說之前那個服務員的‘自我認知’還算正常,那么現在這個就是究極混亂了。
    而在這樣昏暗、黑暗,看不到希望的地獄房間里。
    女人還在孜孜不倦的殘暴教育著自己的女孩。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你替她出頭干什么?她就是一神經病,出生就是神經病,她媽不要她這個神經病了,把她丟到這里。”
    諸星團聽到這聲音,瞬間回到了現實,看著出現在自己旁邊的一位老人。
    老人看了一眼諸星團,又看了一眼人手中的花,“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挺正義,做的挺對?我告訴你,你這是在斷人家活路。”
    “出來賣這件事還是我們這周圍的人告訴她的呢,要不然她得活生生餓死呢!”
    諸星團面色難堪,開口道:“就沒有人把她送進孤兒院嗎?”
    “送什么孤兒院啊,誰有這個心思,她能賣就讓她賣唄,等她賣夠了錢就能有錢上學呢,日子也能過!你啊,就別多管閑事了。”
    老人說著,佝僂著身體走了。
    諸星團絕望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只覺得自己腦子一團亂。
    這和諸星團看到的并不一致,有些情況對不上。
    這也是認知差異嗎?
    諸星團現在不敢隨意亂猜測,但她也不能坐看她這么發展下去。
    孩子是多么好的天使啊,應當好好培育。
    諸星團來到了繼續蹦蹦跳跳的小女孩面前,拉住了小女孩的手。
    “嗯?”
    諸星團拿出了一疊錢,塞進了小女孩背著的挎包里。
    “你也想要了,想通了?”小女孩看著人給自己塞錢,趕忙要拉人-->>走。
    這時,諸星團反拉住了她,把她輕輕拉到了身邊。
    小女孩疑惑的看著諸星團,“雖然你給的多,但——”
    啪!
    諸星團輕輕將小女孩摟進懷里,在她耳邊小聲的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