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火受傷退下之后,九宗論道繼續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能上場的,都是各宗門年輕一輩弟子中的翹楚。
與李長火那單純的上去打一場不同,這些人比拼的方式很多樣,有御器斗、有陣法斗、有人傀斗、有神魂斗,甚至還有不實際對戰,只以符箓彼此拆招的“文斗”。
若有人表現的十分出眾,甚至在比試之后還有結丹修士輪流下場指點。
李長火原本不怎么在意,但慢慢的也感覺到一絲新奇,最后完全沉浸其中,得到了很多修煉上的啟發。
他本以為見識過很多強大的修士便算是了解了這個修仙界,照著那人蛻長生圖摸索出了一些修煉的方法便算是參透了修仙的本質,但在看了幾場論道之后,這些想法就徹底改變了。
雖然這些仙門中龍蛇混雜,但底蘊還是很深厚的。
就在又一場論道結束之后,月靈宗這邊走出一個樣貌平凡的中年修士。
起初,眾人并未太過注意此人,只有個他曾經的老熟人暗暗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他不是被逐出宗門了嗎,怎么又回來了?”月靈宗這邊,一個容貌美麗的端莊女子微微皺起了眉頭,表情復雜的小聲說道。
她正是丹堂的妙玉。
看著場上那身材微微發福,鬢角也染了些許白霜的中年男人,妙玉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原來已經過去一百多年了……
當初烈陽一時沖動,在莫逢治傷的丹藥中混入了一顆毒丹,差點影響到莫逢的根基,因此引來眾怒被逐出宗門。
那時烈陽曾求過她,但當時她也在為莫逢擔憂,對烈陽滿懷恨意,并未理睬。
過去的一百多年里,已是散修的烈陽數次花費高昂代價托人給她帶話,只為見她一面,她也從未給過烈陽機會。
她萬萬沒想到,烈陽會用這種方式達成他的目的。
“以你這份資質,何苦在壽命將近之時來自取其辱呢?”妙玉暗暗說道,心中生出幾分憐憫。
場上,烈陽朝著妙玉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目光堅定的大聲喊道:“月靈宗棄弟子烈陽,想逐一與八宗弟子論道切磋,還望成全!”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眾人都沒想到,如此狂妄的話會從看上去如此平庸的烈陽嘴里說出來。
“烈陽是誰,以前從未聽說過啊,竟要逐一挑戰八人?若無同境界內無敵的信念,怎敢出此狂?”
“看他年紀也不小了,境界不過剛剛突破到筑基中期,可見天賦十分平庸,月靈宗這是看不起我們八宗不成?”
“以前月靈宗倒是也出過這樣一個狂妄的人,似乎是叫莫逢。那次他因靈氣消耗過大而止步于第七人,雖敗但也驚艷全場,這烈陽是要效仿他不成?”
場下響起眾人的議論聲,對烈陽充滿了質疑,但烈陽卻是不為所動,又將剛才的話大聲重復了一遍:“月靈宗棄弟子烈陽,想逐一與八宗弟子論道切磋,還望成全!”
見他如此執著,月靈宗的長老們都感覺十分荒唐,紛紛看向霓裳。
人是她帶來的,該給個說法吧?
霓裳最是知道那道果樹帶給人的提升,再加上烈陽困在原境界那么久,基礎無比牢固,是有資格說這話的,便替他說道:“既然烈陽敢說這話,想必肯定是有把握,不妨讓他一試。
“若是他丟了月靈宗的臉,我-->>甘愿受罰。”
聽到霓裳這么說,眾人都有些好奇。
一個棄弟子,霓裳對他哪兒來的信心?
就在眾人猶豫不決之時,李長火看了開陽真人一眼,開陽真人會意,立刻說道:“讓他一試。”
有開陽真人這話,頓時無人再敢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