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予衿的心咯噔一下。
她心虛!
她騙人了。
她騙了陸京洲,但是……現在還不能跟他坦白。
在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知道真相,他估計真會弄死她。
“你不說話是怎么回事?不會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吧?”
岑予衿想都沒想,立刻否認,“怎么會呢?那你說說,我瞞著你啥了?”
陸京洲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你最好是!”
“那我發個誓?”岑予衿笑著豎起三根手指頭。
“要發個破誓有用,真有用的話那些個渣男渣女早就天打雷劈,下十八層地獄了。”
岑予衿提起來的心算是放下去了。
說實話,發誓她還不敢發嘞。
畢竟她做的就是天打五雷轟的壞事兒,就是騙人了!
“那你想讓我怎么做嘛?”
陸京洲拍了拍她的腦袋,“嗯,這次暫時放過你,下次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了。”
“好嘟~”
陸京洲起身,沒說話,轉身往外走。
岑予衿立刻起身,低頭跟上,像只小企鵝似的。
陸京洲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覺得有些搞笑,“你要去哪?”
“我跟著你啊,要是你再被別人欺負了怎么辦?你習慣了,我可習慣不了。”
岑予衿臉上的表情可兇狠了。
“我去找醫藥箱,給你手上擦點藥。”
剛才她捏著玻璃碎片,沖上去打人的時候,被劃傷了。
陸京洲指了指她身后的沙發,“回去坐著,我馬上回來。”
“哦~”岑予衿乖乖的轉身往回走。
陸京洲的心都要化了,怎么會有人這么漂亮,還這么乖!
有種想抱著她親死的沖動!
岑予衿見他久久沒有動作,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老公,你怎么啦?”
陸京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干嘛,“好好待著,我馬上回來。”
“好嘞~”
陸京洲提著醫藥箱回來時,岑予衿乖乖地坐在沙發上,抬起自己打人的那只手,反復檢查。
“火辣辣的疼吧。”他在她身邊坐下,打開醫藥箱的動作輕柔卻利落。
取出碘伏和棉簽,做好準備,可在看向她泛紅的手掌時,還是沒忍住皺起了眉頭。
“還好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疼。”岑予衿安慰。
棉簽蘸著冰涼的碘伏小心地涂抹在紅腫的地方。
岑予衿下意識想縮手,卻被他輕輕按住。
“現在知道疼了?多疼會才能長記性!”陸京洲的語氣里是壓不住的心疼,“沖上去的時候不是挺英勇的?”
他低頭,對著她的傷處輕輕吹了吹氣。
溫熱的氣息拂過,那點痛感瞬間被奇異的暖流取代。
“我當時沒想那么多嘛。”她小聲嘟囔,“誰讓他那么說你。”
陸京洲沒再說話,嘴角忍不住往上勾,沉默而迅速地幫她上藥。
然后利落地收拾好醫藥箱,站起身,同時將她也拉了起來。
岑予衿見他半天沒說話,率先開口哄他,“那我下次先告訴你,讓你去收拾他們,這樣可以了嗎?”
陸京洲被她氣笑了,指尖在她掌心輕輕撓了撓,“還想著打架?”
“你可是出了名的二世祖,你老婆不會打,你總會吧?”岑予衿像是不覺得二世祖是個貶義詞,語氣那叫一個自豪。
“好,我會,下次你就叉著腰站在我旁邊,我打!狠狠的往死里打!”
岑予衿重重的點頭,“好嘟!”
陸京洲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到了宴會廳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像是要提前離場。
“走了。”
“啊?宴會還沒結束吧?”岑予衿看了一眼周圍,宴會才剛開始不久,就這么離開好像不太好。
陸京洲已經攬著她的腰往外走了,語氣不容置喙,“不待了,沒意思。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呀,酒吧?”
陸京洲皺眉,覺得那種地方不太適合她,“酒吧?你想去酒吧?”
“那些地方不是你的主場嗎?”
陸京洲轉念一想好像也是,“你想去?”
“你帶我去哪我就去哪兒,真去酒吧也行,我不挑。”岑予衿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
之后就再也壓不下來了。
陸京洲看著她那表情,總覺得不太對勁兒,“你一個小孕婦,去酒吧喝不了酒,想去干嘛?”
“誰說酒吧只能喝酒了,酒吧可以點男模……”
岑予衿像是這會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立刻抬手捂住了嘴巴,表情有些慌亂。
陸京洲就知道,“你老公身材不好?還想去點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