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這是在做什么?!”
蘇文斌看著自己母親那副尊榮,發出了不敢置信的尖叫。
柳氏此刻又羞又怒,又被那味道熏得七葷八素,她指著那堆廢料,氣急敗壞地尖叫道:“李澈!是李澈那個小畜生!他他給我的方子是假的!”
然而,此刻已經沒有人關心方子是真是假了。
蘇家主母,在自己院子里秘密進行“煉金實驗”,結果把自己炸了一身屎尿屁混合物的事情,如同一場十二級的颶風,在瞬間傳遍了整個蘇府,乃至整個京城上流圈子。
柳氏,這位苦心經營了十幾年賢良名聲的當家主母,在一日之間,淪為了全京城最大的笑柄。
而在那遙遠的,臭味無法企及的清芷院里。
李澈正悠閑地躺在他的竹制躺椅上,聽著伶兒眉飛色舞地講述著靜心苑的“戰況”,臉上露出了云淡風輕的笑容。
人們津津樂道于她是如何將那些神神叨叨的“神方”材料收集齊全,又是如何在柴房里搞出那驚天動地的“生化攻擊”。
更有甚者,編出了各種版本的評書話本,什么“柳夫人煉丹求長生,炸出一身黃金萬兩羹”,什么“賢主母誤信憨女婿,靜心苑臭氣沖天際”,傳得是有鼻子有眼。
在這場輿論風暴的中心,柳氏徹底蔫了。
她把自己關在靜心苑里,整整三天沒敢出門。
據說她光是洗澡就用了三大桶柚子葉和香料,但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詭異味道,依然縈繞不散,成了她心中永遠的痛和恥辱。
經此一役,她在蘇府的威信一落千丈。
下人們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從前的敬畏,變成了如今的竊笑和躲閃。
蘇長青更是氣得好幾天沒踏進她的院子一步,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讓她給丟盡了。
內憂外患之下,柳氏元氣大傷,別說再去找李澈的麻煩,她現在連自己的地位都岌岌可危,只能暫時夾起尾巴做人,以圖東山再起。
與靜心苑的愁云慘霧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清芷院的春和景明。
這場風波最大的受益者,無疑就是李澈。
蘇府上下,再也無人敢小瞧這位曾經的“廢物贅婿”。
下人們見到他,都遠遠地躬身行禮,眼神里充滿了敬畏。
就連家主蘇長青,態度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他雖然依舊拉不下臉來主動示好,但語之間,卻不自覺地多了幾分客氣。每日“火浣春”競價所得的巨款,他都讓賬房分毫不差地送到清芷院,連問都懶得再問一句。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女婿,就是一尊披著贅婿外衣的活財神,一頭他完全看不透的,能下金蛋的麒麟。
對于這些變化,李澈照單全收,心中毫無波瀾。
他現在可沒工夫搭理那些墻頭草,他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他為蘇晚晴量身定制的“鳳凰涅槃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