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并沒有僵硬。
甚至,連一絲死后初期該有的僵直現象都沒有。
而且
“你們”李澈緩緩轉過頭,看向身后臉色慘白,幾乎要暈厥過去的伶兒和阿莊,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發現她的時候,她是吊在上面的?”
“是是的”伶兒的聲音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她指著房梁上的麻繩,又指了指地上翻倒的板凳,“就就跟跟畫上畫的一樣舌舌頭都都伸出來了”
她再也說不下去,捂著嘴,跑到院子角落里,哇哇大吐起來。
阿莊也是臉色發白,但他還算鎮定,用力地點了點頭,又比劃了一個上吊的動作,表示伶兒所非虛。
李澈的眉頭,緩緩地皺了起來。
他沒有立刻進屋,而是先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門框和地面。
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門是從里面反鎖的,阿莊是暴力破門而入。
他這才抬步,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走進了這間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房間。
他沒有立刻去看那具躺在地上的尸體,而是先環顧四周。
房間很小,一目了然。
桌椅板凳,都是最粗劣的樣式,上面積著一層薄薄的灰塵。床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甚至連一絲褶皺都沒有。
窗戶緊閉,窗紙完好無損。
地面是普通的青磚地,除了阿莊破門時留下的一些木屑和灰塵,以及尸體周圍的一些液體痕跡之外,干干凈凈,沒有任何打斗或拖拽的跡象。
一切看起來,都像是一間普普通通,甚至有些過于整潔的下人房。
除了那具躺在地上的尸體,和懸在房梁上那根刺眼的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