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剩下的那個“石先生”,才是真正的關鍵。
那個在明王離京后,依舊潛伏在京城,像條毒蛇一樣盯著自己的家伙。
“吱呀——”
柴房那扇破舊的木門被人推開了一條縫,隱約傳來幾聲壓抑的悶哼和求饒聲,隨即又被迅速關上,將所有的聲音都隔絕在了那一方陰暗的天地里。
李澈并不擔心趙虎審不出來。
安王府的親衛,那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精銳。趙虎這人雖然看著粗魯,但辦起事來粗中有細,審訊這種活兒,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他只需要等。
耐心地等。
柴房內。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的霉味,混合著火油的刺鼻氣息,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五根粗大的木樁子上,綁著那五個倒霉的縱火犯。他們此刻早已沒了之前的囂張,一個個鼻青臉腫,身上的夜行衣也被撕扯得破破爛爛,露出里面皮開肉綻的傷口。
趙虎坐在一張瘸了一條腿的破椅子上,手里把玩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在指尖飛快地旋轉著,發出“呼呼”的風聲。
他并沒有立刻動刑,甚至連句狠話都沒說。
他就那么靜靜地看著那幾個人,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幾塊死豬肉。
這種無聲的壓迫感,比任何刑具都更讓人崩潰。
終于,那個領頭的黑衣人扛不住了。他吞了口唾沫,聲音顫抖地打破了沉默:“這位這位爺,咱們咱們就是拿錢辦事的,真不知道這鋪子這鋪子背景這么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