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其他的姑娘立馬替她不值。
“夢丹你就是太善良了,沈團長哪次生病不是你跑前跑后?”
“端茶倒水,洗衣打飯,我們可都看在眼里!”
“就是,某些人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就只會耍手段摘桃子!”
此時,周鐵柱已經滿頭細汗,他自知嘴笨,轉頭看向宋南枝。
宋南枝的臉上依舊沒什么波瀾,掃過那幾個“義憤填膺”的姑娘。
“幾位同志這么有正義感,在文工團真是屈才了。”
“不過,你們與其在這里替許同志鳴不平,不如好好勸勸她。”
“年紀輕輕干什么不好,非要盯著別人鍋里的肉,這習慣可不好。”
她語速不快,但字字清晰。
“據我所知,我們家延庭已經明確拒絕過許同志。”
“況且端茶倒水,洗衣打飯,在我們家都是保姆的活,這都能拿出來炫耀了?”
一旁的周鐵柱都驚呆了,團長這媳婦,霸氣啊!
幾個姑娘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想反駁又一時語塞。
許夢丹見狀,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宋同志,你別介意,她們只是為我抱不平”
宋南枝冷笑一聲,“還請某些人收起那一套,沈延庭他姓沈,不姓傻。”
“那些小心思,誰又看不出來呢?”
說完,她拎起皮箱,對小周說道,“我們走。”
在與許夢丹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個細微的聲音,咬牙切齒。
“你就不好奇,今天在病房我和延庭哥發生了什么?”
宋南枝頓了下腳步,輕飄飄回道,“那你好不好奇,今晚會發生什么?”
“你也可以來聽墻角,不過我怕你聽了,會睡不著。”
許夢丹死死地咬著嘴唇,看著宋南枝的背影,眼前一陣發黑。
結婚證不還沒到手,你得意什么!
——
宋南枝回到醫院,嘴角的弧度垮了下來。
吵贏了也不痛快,反而沾了一身腥。
懷孕以后,精力嚴重不足。
她從周鐵柱手里接過皮箱,放在病房的角落,動作沉悶。
沈延庭聽到響動,掀開眼皮,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
“怎么了?”他開口的語調平平的,聽不出來關心。
更像是在例行公事。
宋南枝不想提起剛剛的糟心事,說了,顯得自己有多在意似的。
她搖搖頭,走到床邊,拿起暖壺倒了杯水,遞過去。
“沒什么。”
沈延庭沒接過水杯,黑眸沉靜地看著她,顯然不信。
“說。”
宋南枝把水杯往床頭柜不輕不重地一放,發出咔嗒一聲響。
“剛剛被你們文工團的姑娘們審問了一番,問我用什么手段,攀上了沈團長這個高枝?”
說完,自己又覺得沒勁,倒像是告狀一樣。
她轉過身,只留給沈延庭一個緊繃的側臉。
沈延庭看著她,眉頭微不可察地蹙起。
他沒說話,病房里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寂靜,只有倆人的呼吸聲。
過了好幾秒,就在宋南枝以為他不會開口了。
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是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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