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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外的空地上,李家灣的人忙得熱火朝天,見到李鈺來了,都笑著招呼。
夸贊的聲音不絕于耳。&l-->>t;br>張氏老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花,周氏和李守禮更是合不攏嘴。
這些話好聽,愛聽,多說點!
之前中了縣試,就讓張氏在村里有了面子,而現在李鈺成了童生,更是讓張氏腰桿挺得更直。
村里人都感嘆,張嫂子這是苦盡甘來了,之前供李瑞讀書,勒緊褲腰帶都沒有供出來,而現在李鈺有了出息。
如果再繼續考中,李鈺就是李家灣第一個秀才公!
不!是十里八鄉第一個秀才公!
族長更是讓人去通知那些外嫁出去的女子,讓她們也回來吃席,李鈺雖然只帶了一車東西回來,但這么大的喜事,村里其他人也都宰雞殺鴨,一起熱鬧。
李家灣這些年外嫁的女子有不少,大多是嫁到附近的村子,十里八鄉都有,如今被請回去吃席,讓其他村子也都知道李家灣出了個童生。
頓時這些外嫁的女子腰桿也挺直了一些,娘家出了個讀書人,她們如果被欺負的話,那可就有人撐腰了。
特別是李鈺才9歲,還要繼續考,如果以后中舉,那就是舉人老爺,那可是要當官的。
莊稼人最怕的就是當官的,因此一聽說李鈺成了童生,那些對李家灣女子不好的家里立馬態度就變了。
一頓宴席吃到傍晚才結束,李鈺原本是想喝點酒的,但周氏不準,說他太小不能喝酒,只能喝水。
吃完后,族長開了祠堂,告慰李氏先祖,還說了全族供養李鈺的承諾,讓李氏祖宗保佑李鈺以后的科舉路順利。
張氏在高興過后,便開始為李鈺的院試發愁,那可是極大的開銷。
不過在知道全族供養李鈺讀書后,頓時眉開眼笑。
全族供養,那家里的壓力就小多了。
李鈺在家里待了兩天后,便去了縣城,柳夫子一見他,頓時臉色一僵。
“阿鈺,你才在家里待兩天,怎么就來了。”
“想夫子了啊。”
柳夫子很想說我不想你,你一來我就要掉頭發。
林澈則是一臉歡喜,林溪也很開心,看李鈺的眼神帶著一絲莫名的情愫。
“夫子,我要參加明年的院試,咱們什么時候開始特訓。”
柳夫子一聽臉都綠了,府試過去一個月不到,你又要讓我給你特訓,你要不要不這么拼啊。
院試要明年四月份,現在才五月份,有著將近一年時間,你急什么?
而且你的水平參加院試綽綽有余,根本就不需要特訓了。
當然這話,柳夫子不會說出口,以免李鈺驕傲自滿。
他道:“先不急,讀書要注意松弛有度,一直苦讀也不行,我先考考你武藝怎么樣了。”
然后柳夫子借著考較李鈺武藝,打了他屁股,痛得李鈺呲牙裂嘴,嚴重懷疑柳夫子是報復他。
鬧騰過后,柳夫子還是要盡他的責任,開始陪著李鈺讀書。
院試也是在順慶府進行,由學政擔任主考,柳夫子臉上露出笑容,“四川省的學政大人乃是我中舉時的座師,由他擔任主考,你就不用再怕陳家下絆子。”
“這次你可要給我好好考,爭取能拿案首。”
說起來,李鈺兩次都是最后一名,雖然是事出有因,但還是讓柳夫子覺得臉上無光。
畢竟他當年可是小三元,教出的學生卻連續兩次倒數第一,他知道這和李鈺的學問無關,純粹是因為陳家。
但他還是覺得心里不好受,現在好了,到了院試,陳家的手可伸不進去了,李鈺可以安心考試了。
李鈺撇了撇嘴,前面兩次我也是好好考的,也是有希望得案首的。
學政大人是夫子的座師,那這個案首不能再讓了,到時候學政大人也是我的座師,夫子就成了我的師兄。
想到這里,李鈺便想笑,夫子變師兄,還蠻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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