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我我還不是舉人呢,別亂稱呼。”
“早一些,晚一些的又有什么區別?”
薛梔眼皮一跳,眸里帶著不懷好意道:“你在淮州城有沒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人?”
“沒有。”傅時樾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回答。
“真的沒有?”
“沒有啊。”傅時樾一時還陷在段山想撬墻角的念頭里,沒有聽出薛梔的外之意。
薛梔無奈直接道:“我是說,你就沒遇見好看的女郎?”
“真沒有!”
在他眼里,薛梔是最好看的。
其他女子抱歉,他臉盲,看不清,認不出美丑。
薛梔眼睛直勾勾盯著傅時樾,眸里帶著懷疑,不可能啊!
僅僅一個四方鎮,就有許多愛慕傅時樾的女郎。
怎么到了淮州城,就不吃香了?
長得白凈又俊秀,身材修長,怎么看怎么討喜。
怎么可能沒有眼光好的女郎?
傅時樾一定是在撒謊!
薛梔委屈巴巴地抽噎道:“傅郎,你你有便有!何必要騙我?我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你若在外有了新歡,我愿讓位。”
話音一出,傅時樾慌慌張張地抬手擦拭薛梔眼角的淚水,輕聲哄道:“梔梔,你說什么呢?你身份怎么了?哪里低了?
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哪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
若說高攀,那也是我高攀你。
我都有你了,怎么可能還有其他人?”
哎,怎么眼淚說來就來啊?
一點征兆不給他!
薛梔埋怨道:“那你為何要騙我?”
“我”傅時樾猶豫了片刻道:“我記起來了,在淮州城,有一小姐想和我談樁生意。
讓我娶她,而她的嫁妝可為我所用。
被我拒絕了!這算嗎?”
好啊!這么重要的事,傅時樾竟然連說都不說!
薛梔追問道:“還有嗎?”
“我讓我想想。”傅時樾著急忙慌地在大腦中高速回想,急切道:“我我去了傾月坊。
傾月坊是青樓。那里的花魁說,只要我能寫出后兩句詩,賞金五百兩,我我為了錢,就答了。
我我想到的只有這些了!
這些不算吧?”
傅時樾聲音越說越小,心臟忐忑不安地跳動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薛梔。
薛梔猛地撲進傅時樾,哽咽道:“傅郎,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何不告訴我?是我怕壞了你的好事嗎?
不是富家小姐,就是青樓花魁。
這一趟,傅郎真的好興致。
可憐我在家,懷孕艱辛,每日吃什么吐什么,孩子也不聽話,如今出來走走,也被夫君懷疑我與其他男人茍且,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此話一出,傅時樾頓時慌了起來,連忙解釋道:“梔梔!我錯了!我不該對你隱瞞!我我只是覺得這種不重要的事沒什么好說的。”
“那我問你,花魁的名字叫什么?”
“我瑤娘子。”傅時樾停頓了一下,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