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了港口之后,有著一個一臉肅穆的男人此時此刻正等著。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維克托·金。
他筆直地站著,竭力保持著軍人的儀態,但微攥的拳頭和緊抿的嘴角,透露出他內心的忐忑!
雖然已經是拿下來了林加斯城,但是這個林加斯城已經是一個空城了...
其實,他還是來晚了一步。
雖然聶冰之前就已經表明了,她已經是不懷疑他了。
但是,此時此刻,他心中還是十分忐忑。
畢竟他很清楚,聶冰這個人的心思可是很難猜的...
若是讓聶冰覺得他是故意放走的那些個人,那么他怕是死定了。
雖然忐忑,但是,他很清楚,此時此刻,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有正面面對了...
蕭策看著曾經喧囂鼎沸的海港城市,此刻彌漫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空”。
港口區堆積如山的貨箱依舊,但碼頭工人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幾個光照軍的巡邏小隊。
身影在那巨大的木箱山影下顯得渺小而孤獨。
纜繩松散地垂落在朽舊的木樁上,無人看管的船只隨著海浪輕輕搖晃,撞擊著碼頭,發出空洞的回響。
幾只貪婪的海鷗盤旋著,叫聲在過于寂靜的空氣中異常刺耳。
視線稍遠,是林加斯城的輪廓。原本應該炊煙裊裊、人聲鼎沸的城區,此刻安靜得可怕。
只有零星幾處地方冒著煙,維克托的軍隊在扎營、生火做飯。城市的色彩仿佛褪去了生機,灰蒙蒙一片。
港口臨街的店鋪大多門窗緊閉,有些甚至被暴力破壞過。
街道上,除了荷槍實彈的光照軍巡邏隊快步穿過,幾乎看不到任何平民的身影。
一陣風吹過,卷起地上的紙片和灰塵,打著旋兒,更添幾分蕭瑟荒涼。
陽光很好,卻照得整座城市蒼白無力,像一副被遺棄的巨大背景板。
唯有城市中心區域,那些高大建筑上飄揚的、印著金色權杖與日輪標志的光照會旗幟,以及一隊隊身著深藍制服穿梭的光照軍士兵,昭示著這里如今換了主人。
但這主人的威嚴,此刻更像是建立在死寂之上的冰冷統治。
此時,他們的接駁船已經是靠岸了。
此時此刻,維克托.金帶著一絲諂媚過來迎接。
“會長大人,一路辛苦了...”
“這邊托您的福,一切順利。待我們攻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是被會長大人,您的威名給嚇退了...”
“呵!~真是好大一座‘城’。”
聶冰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笑,尾音拖長,帶著一絲冷峭。她甚至沒有去看一臉諂媚的維克托,目光掃過整個空寂的港口和死氣沉沉的城市,仿佛在欣賞自己的新棋盤。
維克托.金見狀面色尷尬,一時間也不敢接茬...
聶冰沒有再說什么,直接從接駁船上下來,而至于維克托.金呢。
他連大氣都不敢喘,只是躬身的跟在了聶冰的身旁。
因為,聶冰目前為止,只是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話,也沒有最終表態呢...
“辛苦了,維克托副會長。”
聶冰終于開口,語氣既不嚴厲也不溫和,聽不出任何情緒!
“把人都撤走了,倒是省了我一番清理的功夫。”
這句輕飄飄的話,比任何責罵都讓維克托難受。
他臉頰肌肉抽動了一下,再次垂下頭!
他就躬身“屬下無能!讓...讓那些暴民裹挾民眾逃竄,貽誤戰機!請會長責罰!”
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自責,同時也急切地為自己辯解,“但斥候已經派出了!我們必定...”
“好了。”聶冰抬手,輕輕打斷了他。
“責罰與否,稍后再說。肖恩先生跟著我說了,這個事情,也不是你能夠左右的!他現在提出了一套新的圍剿方略,你待會兒仔細聽聽,立刻執行。”
她語氣陡然轉冷,目光如電掃過維克托和他身后的軍官,!
“當然,這里是光照會西方聯盟的基石,是未來整個西方聯盟中心!是我們要和那個蕭策好好‘比劃比劃’的主戰場!我不希望它看上去...像個鬼城。”
“是!”維克托和眾軍官齊聲應諾,聲音里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激動。
維克托.金感激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肖恩(蕭策)。
雖然仍有些許疑慮,但此刻肖恩無疑是救他于水火的恩人。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明白,眼前這個肖恩(蕭策)為什么要以德報怨呢?
其實,若是這一次,眼前這個肖恩(蕭策)踩他一腳的話,絕對是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這個時候,聶冰就自顧自的在走了起來。
走了幾步之后,才想起來了什么,就對著肖恩(蕭策)說道:“肖恩先生,剛才光顧著說著一些大事情...還有著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咱們似乎忘記了...”
說著聶冰突然戛然而止,隨后對著肖恩(蕭策)說道:“肖恩先生,你知道我說的什么事情嗎?”
聶冰這么問,似乎帶著幾分的考驗。
肖恩(蕭策)對著聶冰笑了笑,隨后說道:“你是覺得這邊沒有人吧...你是想要引進一些人吧...”
聶冰愈發欣賞的看著他點了點頭:“肖恩先生,我還真的是沒有看錯人,你真的是一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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