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恩微微頷首,坐回王座,語氣稍緩,卻帶著更深沉的意味:“諸位,光照會的意志不容違逆,聯盟城的未來與我等休戚相關。
順之者昌,逆之者亡!望諸位同心戮力,共度時艱。待帝國安定,秩序重鑄,爾等都是光照會新秩序下的功臣,聯盟城不會忘記你們的貢獻!”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最后一句關于“聯盟城功臣”的許諾,給那些心懷恐懼的貴族們又畫了一個遙遠而誘人的大餅。
恐懼與貪婪交織的繩索,被錫恩巧妙地運用阿鐵的威懾和聯盟城資源的控制權,牢牢地套在了不列顛帝國搖搖欲墜的權力結構上。
會議在一片壓抑的“遵命”聲中結束。
大臣們魚貫而出,維托勛爵腳步虛浮,幾乎是被隨從攙扶出去的。
當厚重的殿門在他身后關閉,隔絕了王座上那道身影和旁邊那尊冰冷的鐵人時,他才敢深深吸了一口氣,后背早已被冷汗濕透。
他知道,那個曾經被他們認為只會墻頭草兩頭倒的錫恩·卡波,已經徹底變了。
鐵人阿鐵和光照會的支持,讓他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冷酷。
不列顛的天,真的要變了。而他,必須小心翼翼地在這位手握屠刀與蜜糖的特使國王手下,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他也該改變心中所想了...
所以,他們對于錫恩.卡波做出的命令,不敢再打折扣了。
冰冷的敕令,由風塵仆仆的信使,分別送到了不列顛帝國最桀驁的兩處險地!
終年寒風凜冽如刀割的北境霜狼堡,以及海風咸腥、峭壁環伺的東部海崖領。
不列顛帝國北方的霜狼堡。
寒風在霜狼堡高聳的塔樓間凄厲尖嘯,卷起細碎的冰晶,抽打在厚重的花崗巖石墻上,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無數惡狼在磨牙。
城堡主廳,巨大的石砌壁爐里,整段的雪松木熊熊燃燒,橘紅的火焰驅散了刺骨的寒意,卻驅不散廳內凝重的肅殺。
霜狼堡之主,霍頓·沃爾夫岡公爵,如同一頭真正的北境巨狼踞坐在鋪著完整雪熊皮的領主寶座上。
他身形極其魁梧,肌肉虬結,幾乎要撐破厚重的毛皮鑲鐵甲胄,臉上縱橫交錯的傷疤是無數次與冰原猛獸、邊境劫掠者搏殺留下的勛章,灰白雜亂的須發如同鋼針般堅硬。
他粗壯的手指捏著那份來自王都的羊皮紙敕令,薄薄的紙張與他布滿老繭、能輕易捏碎野狼喉骨的手掌形成鮮明對比。
“哼!”一聲悶雷般的嗤笑從他鼻腔噴出,震得旁邊侍立武士頭盔上的霜雪簌簌落下。
他猛地將敕令拍在身旁堅硬的橡木矮幾上,力道之大,讓沉重的矮幾都晃了晃。“解散私兵?交出礦脈?還要我霍頓·沃爾夫岡向那個聯盟城的走狗...請罪?”
“他那個墻頭草,左右逢源的小人?他配嗎?”
他緩緩抬起頭,狼一樣幽綠的眼瞳掃過廳內所有效忠于他的北方封臣和將領。
這些漢子們個個剽悍,臉上刻著風霜與桀驁,他們臉上滿是不服氣...
和不列顛帝國之中開化不同,這個北方霜狼堡,還保持著一種相對原始!
其實主要是大家還是覺得這個北方常年被寒冷所覆蓋,也沒有什么價值...
雖然是有著礦脈,但是由于環境惡劣,開采難度太大了。
這邊開發的成本要遠遠高于其他地方正常開發成本的幾倍,甚至于是十幾倍。
付出和回報不匹配,在若是在有選擇的地方,這邊永遠是放在最后選擇的。
所以,這邊也成為了兵家不爭之地...
見他們霍頓·沃爾夫岡公爵這么說的。
手下的將領們紛紛接茬:“是啊,公爵大人,我看他錫恩.卡波還真的是瘋了!之前那個坦格利安家族的女娃娃都不敢和我們公爵大人這么說話,之前坦格利安還算是正統!他們錫恩家族?哼..-->>.”
“我也是聽聞了,他錫恩.卡波之前也不敢叫囂。但是,靠著舔舐東方人的靴底,才坐上了那張冰冷的椅子!他以為他是什么東西?一道蓋了軟蛋王璽的破紙,就想讓霜狼堡的狼群俯首稱臣?就想奪走我們祖祖輩輩用鮮血和狼牙守護的礦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