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的金色光影似乎輕輕波動了一下:“如你所愿。蕭定山顧問,請你陪同蕭策前往‘靜滯囚室’。諾瓦隊長會在入口處接應并負責安保。
記住,囚室的能量屏障一旦開啟,內部聲音與影像將被隔絕,外部無法監控。我們尊重你們的隱私,但也意味著,你需要獨自面對他的惡意。安全,由你自己把握。”
“明白。”蕭策點頭。獨自面對!
這正是他想要的。
當然具體是不是不被他們監視?這個蕭策在心里還是帶著疑問的。
他們不說倒也沒覺得什么,說了之后,倒是有著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議會廳厚重的合金大門無聲滑開。
蕭定山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蕭策的肩膀,眼神中帶著擔憂與鼓勵:“走吧,我帶你過去。小心些,那小子…心性已完全扭曲了。”
蕭策聽著的蕭定山的話之后,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去見過他嗎?”
蕭定山聽著蕭策的話之后,點了點頭:“當然...他已經早就不是當初我了解的那個人了...”
蕭策挑了挑眉,說實在,他還是有些期待的。
在諾瓦隊長和兩名暗衛的沉默護送下,蕭策與蕭定山乘坐專用的內部軌道梭,離開了議會廳所在的深層區域,向著基地更深處,一個標識著“靜滯區”的獨立模塊駛去。
這里的氛圍比議會廳更加壓抑。
通道狹窄,合金墻壁厚得驚人,冰冷的白光取代了模擬天光,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極低頻率的嗡鳴,仿佛是某種強力力場在運轉。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全副武裝、連面部都籠罩在純黑面罩下的暗衛駐守,他們如同冰冷的雕塑,只有掃描儀掃過時頭盔眼部亮起的紅光,才證明他們是活的...
最終,軌道梭停在一個完全由高強度合金構筑的方形大廳內。大廳中央,只有一個孤立的、直徑約三米的圓柱形透明囚室,囚室被一層不斷流淌著藍色能量流光的力場屏障包裹。
囚室內部陳設極其簡單,只有一張固定在地面的合金床。
此刻,一個身影正背對著入口,坐在床邊。
即使只是一個背影,蕭策的心臟也猛地一縮。
那身形、那發髻、那屬于古代貴族的身姿…與他初來這個世界時在銅鏡中看到的“自己”,一模一樣。只是這個背影,透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陰鷙與死寂。
諾瓦隊長在囚室入口前停下,她的面罩上劃過一串數據流,冰冷的聲音響起:“蕭策先生,囚室安全協議已確認。囚犯‘目標a’處于清醒狀態。
力場屏障將在您進入后完全封閉,內部通訊靜默。您有30分鐘時間。超過時限或檢測到內部能量劇烈波動,屏障將強制開啟。
請務必注意安全。如需緊急撤離,按動您冰環終端上的紅色按鈕。”她指了指蕭策手腕上的設備。
蕭策點點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囚室內的背影。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蕭定山,蕭定山對他微微頷首,眼神凝重:“你還是小心...”
蕭策還是露出了一臉笑容,深吸一口氣后邁步走向囚室入口。
入口處的力場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當他完全踏入的瞬間,身后入口無聲閉合,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與視線。
那層流動著藍光的力場屏障,成為了他與外界唯一的、冰冷的界限。
囚室內的空氣帶著一股消毒水和金屬的混合氣味,冰冷而干燥。那坐在床邊的背影緩緩轉了過來。
一張臉,映入蕭策的眼簾。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那是蕭策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臉。
雖然蕭定山之前用過偽裝他的容顏,但是此時此刻一眼就能夠看出不同。
然而此刻,這張本該英俊的臉上,卻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蒼白的皮膚下透著一絲不健康的青灰,眼窩深陷,曾經明亮或至少是驕傲的眸子,如今只剩下深不見底的怨毒、瘋狂,以及一種被長久囚禁磨礪出的、令人心悸的麻木。
說實在,蕭策從內心深處還是挺同情的他...
不過,他又何嘗不是一個可憐人呢...
所以,從內心深處,蕭策還是想要在拉這個人一把的,他們都算是被命運裹挾的人...
此時此刻,他的頭發有些凌亂,身上穿著一套基地提供的、沒有任何標識的灰色連體囚服,更襯得他形銷骨立。他上下打量著走進來的蕭策,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寸寸刮過蕭策身上那件象征尊貴的金邊制服,最終定格在蕭策的臉上。
那張本該屬于“他”,如今卻由另一個靈魂主宰的臉。
蕭策其實看到了這個眼神之后,就知道,他的想法可能是癡人說夢了...
更有可能是一廂情愿了,其實蕭策對于他的這個情緒,他都能夠理解...甚至于是感同身受吧...畢竟,他穿越過來可是有著優勢,而他去了他的那個時空,怕是都是劣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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