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薈害怕自己說錯了話。
急忙道:“我們家很開明的,就算你帶著孩子,只要阿深喜歡,也沒事啊!”
許飄飄苦笑,看向于薈。
眼底多了幾分真誠。
“我和霍季深,上學的時候,跟你和你前夫很像。我不嫌棄他窮,他大概……很嫌棄我的大小姐脾氣。”
于薈臉上閃過一絲訝然。
隨之,也想起來了霍家子弟那些家規。
于薈是霍氏集團旗下分公司ceo,也是有名的談判專家,聰明敏捷,很會感知語里隱藏的深意。
從許飄飄的三兩語里,一下就拼湊出來那段過往。
大約是在大學期間,被誤認為是窮苦人家自強不息的霍季深,和彼時家境良好的許飄飄談了戀愛。
于薈想說什么。
卻在對上許飄飄那雙干凈得像澄澈的玻璃珠,不帶有絲毫情緒的眼睛時,辭銳利的于薈都愣住了。
善于談判的專家,商場上無往不利,此刻卻只能蒼白道:“阿深和我前夫,不一樣的。”
陽光從樹梢落下來,金燦燦的一縷,落在許飄飄臉上。
照得她的面容像是在發光,白得耀眼。
“是不一樣。起碼你前夫,應該沒說過不喜歡你吧?”
她嘴角帶著笑,語氣親切。
于薈也跟著笑,眉飛色舞。
“那當然沒有,他要是敢說不喜歡我,老娘那時候就踹了他!我……”
話到這里,于薈突然愣住。
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面前巧笑嫣然的許飄飄。
又看了一眼穩穩托舉著連畫的霍季深。
明白過來的一瞬間,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許飄飄的視線也落在霍季深和連畫身上,想著時間差不多了,連畫要出汗了。
再過一會兒,會不舒服。
朝著連畫走過去,許飄飄的聲音也輕輕落在于薈身邊。
“他說過。”
“一共說了六十二次。”
于薈站在原地,看著走向霍季深的許飄飄。
她伸手摸了摸連畫的臉,催促他們進屋。
對霍季深態度不咸不淡,進退有度。
從他們進屋的時候于薈就察覺到的異常,在此刻全然明白。
她真是多嘴啊。
進屋后開始吃飯。
連畫幾乎一直在霍季深身上坐著,也不需要她抽空來照看。
大概是霍季深之后敲打過,霍季濯和霍尋真都沒說什么調侃的話。
飯后,秦予悠被于薈帶走。
許飄飄和女兒一起,和霍季深去了飯店附近的一個商場。
整層樓,都是童裝。
霍季深拿了幾件衣服,問連畫,“喜不喜歡?”
連畫吃過午飯后有些困,趴在霍季深肩膀上,搖搖頭。
“媽媽選。”
許飄飄站在旁邊,小聲道:“她有很多衣服,不用買。”
“我送她的。就當是,悠悠欺負她,我這個舅舅的賠禮。”
許飄飄抿抿唇。
秦予悠欺負連畫這件事,都快成霍家人排隊道歉的項目了。
前幾天在幼兒園,連畫說她差點摔跤。
秦予悠在她旁邊,給她當了肉墊,自己摔了個狗吃屎。
也忍著沒哭,還去安慰連畫。
等放學后以為連畫走了,才哭得差點掀翻房頂。
那件事后,許飄飄就對小胖子有了改觀。
“不用這么多。”
霍季深固執道:“我想給她買,你也要管?我的錢包,一般人可管不了。”
許飄飄垂下頭看睡著的連畫。
>gt;也就沒注意到他的目光,熾熱,濃烈。
她想到霍母之前說,霍家的男人,婚后都上交工資。
霍季深的錢包,當然是他未來的妻子來管。
他想給連畫花錢買衣服,就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