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害怕他開除她。
其實心里,根本不是這么想的。
霍季深有些痞氣的笑聲,在許飄飄耳畔回蕩。
不想讓他進屋,是打算給其他男人開門?
想到許飄飄那天晚上從車上下去后,說的那句話。
以后,要去相親。
“你要和誰相親?”
許飄飄側過臉,不看他。
但他的呼吸,還是落在她臉上,避無可避。
這樣做,反而讓他的唇擦著她的臉過去了,燙得她的臉色更加灼熱。
“我不知道,看我媽找到什么男嘉賓。”
相親這種事,又不是她自己說了算。
大不了,把照片掛在人民公園的相親角。
說不定還會有人聯系她。
霍季深的手指輕輕摩擦許飄飄的臉頰。
“還沒應付完上一個相親對象,就能無縫銜接下一個?”
這話說的。
好像她是什么渣女似的。
“哪來的上一個……”
話說到一半,許飄飄突然想起來和霍季深那一場不算相親的相親。
那不是他用來應付家里人,才安排起來的飯局嗎?
“上次給霍總是我和畫畫添麻煩了。不算相親。”
看著她平靜,沒有絲毫波瀾的目光。
霍季深松開手,垂眸看著眼前的女人。
“憑什么不算?”
他喊來他的家人。
想要解開,過去發生的一些誤會。
到了她這里,卻成了什么都不算了。
許飄飄看著霍季深。
進屋的時候,沒開燈,只有幾盞環境燈亮著。
能看清楚男人像寶石一樣的眼睛,堅毅冷峻的眼神,和執拗的神色。
許飄飄不解。
“霍總覺得,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想潛規則您的下屬嗎?抱歉,我沒有這樣的愛好。”
霍季深被她辭里的冷刺激到。
“我不是這個……”
“相親,我也有拒絕的權利吧?我們不合適,以后不用再接觸了,這樣可以嗎?”
又來了。
又是這樣的態度。
像是刺猬一樣,豎起來渾身的刺,全然對著他。
他有些無力。
這么多年,他從未對人低過頭,更別說主動哄誰。
他做的那些事,她不知道的還好,知道的就總是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這幾天她不找他,他就當成她工作很忙。
但是許飄飄是他的員工,她的工作到底忙不忙,他比誰的清楚。
過去,許飄飄在公司是個好脾氣的人。
關系好一點的人,甚至邵木,都偶爾會讓她幫忙處理一些繁瑣費時卻又不那么重要的工作。
她都答應。
以前那些脾氣,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
在霍季深的敲打幾次后,再也沒人敢用那些事來浪費她的時間。
但她也不知道找他。
過去像小麻雀一樣,總是嘰嘰喳喳地湊在他面前。
她總有說不完的話。
聽來的八卦,好玩的瓜,自己小時候的事情,都會說。
哪像現在這么安靜。
霍季深也是驕傲的。
對她這樣的態度,心里難免有幾分氣惱。
低頭看著許飄飄,霍季深緩緩道:“哪有潛規則,什么都不做的?”
許飄飄臉色一紅。
她沒想到霍季深會這么說。
男人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不是要打?打吧。”
如果打他,能讓她消氣。
那他不是不能挨一巴掌。
反正現在也沒人看見。
剛剛也是脾氣一上頭,真要許飄飄伸手打他,那點氣量又下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讓她把好友加回去,她也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