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原本還有圍觀群眾。
被趕來的保安驅散開。
保安和護士說了幾句話,了解了情況,也沒為難許飄飄。
看著霍季深,保安大叔皺眉道:“你是這家的男人?那可別讓親戚來鬧了,影響病人休息。”
霍季深沒反駁,攬著許飄飄的肩膀,點了頭。
“嗯,我知道。”
保安走了,圍觀群眾也回了自己的病房。
許飄飄拉著霍季深的手看了一眼。
“你手擦傷了,去上點藥?”
霍季深手指骨的位置,有些破皮。
應該是剛才打連玉城的時候,蹭到了衣服上的金屬扣。
霍季深低頭看著眼前的許飄飄。
她的手指握著他的手,仔細檢查有沒有哪里受傷。
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還以為他聽不出來。
“我又不是瓷娃娃,上什么藥。”
剛才連玉城說那些話,他聽著都覺得刺耳。
許飄飄卻攔著他,不讓他揍連玉城。
他看,她那些脾氣也都是色厲內荏。
“剛才為什么不生氣?”
醫院走廊,用的聲控燈。
他們說話的聲音小了,頭頂上的燈也滅了,少了白熾燈明晃晃的光,許飄飄臉上也多了些許陰影。
睫毛擋住了她的臉。
剛剛,她的一切注意力都被霍季深吸引走了。
他生氣,她反而不生氣。
注意力,也不在連玉城身上。
許飄飄覺得自己所有的難堪都像是香蕉皮,被人剝下來扔在地上,恰好被霍季深看到,她赤裸又不堪的一面。
“怕你在這里打人,被抓走。”
走廊上,還有不少監控。
霍季深看著她的側臉。
她長得太白,湊近了甚至可以看清楚眼角的小紅痣,長長的睫毛垂著,擋住了臉上的神色。
霍季深輕笑一聲。
任由她握著自己的那只手,翻來覆去,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破皮的地方就那么點。
他一個身材高大體力正常的男人,連玉城是個養尊處優大腹便便的老年人。
他能吃什么虧。
“那你為什么不罵他?”
許飄飄抿抿唇。
“我也怕我被抓走。”
霍季深抬手,捏了捏許飄飄的下巴,抬著往上,和她的眼睛對視上。
干凈澄澈的眼睛里面,現在都是霧蒙蒙的,像是隔著一層什么,讓霍季深覺得看不真切。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
手指摩擦許飄飄光潔的下巴。
“有我在給你撐腰,怕什么。你被抓進去,我就能把你撈出來。”
就算這里有監控,許飄飄真要發脾氣,他也能兜底。
一開始顧慮的,可能是監控。
后來,是因為連玉城口無遮攔的那些話。
許飄飄知道,霍季深不會聽不懂連玉城說的是什么意思。
手心里,握著一些冷汗。
霍季深松開手,肆意風流地揣回兜里,臉上還噙著一絲沒有溫度的笑。
“不解釋一下嗎?”
許飄飄偏過頭。
“有什么好解釋的。他說我天煞孤星,克死了我奶奶,我爸爸,現在我媽也病了,都是因為我,霍總沒聽到嗎?”
霍季深臉色冷冽,喉結滾動。
聲音也沙啞,像是在強行克制自己的一些情緒。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說的,是她那段虛假的婚姻,和那個生父不明的孩子。
走廊盡頭。
不-->>知道哪個病人不配合檢查,惹的病人家屬上躥下跳,到處去找人。
找回來后,拉著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