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許飄飄回去家里,從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的長裙穿上。
站在落地鏡前看了看,又回頭去拿了一件粉色的裙子,換上后轉了一圈,覺得還不錯。
許真理端著咖啡杯站在那看著女兒俏生生的模樣。
笑道:“干什么去?打扮這么漂亮?”
“這話說的,我不打扮也漂亮!”
許飄飄涂上口紅,眼角眉梢涌上喜色。
“我和霍季深去領證,怎么樣?”
母女間相視。
兩人都從對方眼里,想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情緒。
許真理臉上的表情都要凝固了!
“啊?哈?你說什么?許飄飄,我可是心臟病人!”
“沒騙你。”
許真理手里的咖啡杯都在抖,幾乎拿不穩。
千萬語,都化作了一句。
“你聲音好了?”
許飄飄眨眨眼,“你聽呢?”
現在聽著,倒是沒什么問題,就是多少有些沙啞。
“哎呀!”
許真理的眼睛眨了又眨,眼淚幾乎要忍不住,就要從眼眶里翻滾滑落。
她嘴角抽了抽,轉身就走。
片刻后,從自己的房間里找出來了一條真絲的白色旗袍。
“穿這個,我結婚的時候,就穿著這個,可惜你爸爸結婚的那身西裝沒留下來,不過小霍的身材比你爸爸高大,也不合適。”
許真理一緊張,就容易碎碎念。
嘴里的話,一茬一茬的。
許飄飄還是第一次看到許真理的這條旗袍。
保存得很好,高領金魚盤扣,掐了金絲邊,繡花精致,百合花盛放,彰顯百年好合。
“不好吧,這是你結婚穿的,要是我給你弄壞了怎么辦?”
“壞了那就壞了!我都這個歲數了,難不成穿著入土去?”
許飄飄拗不過許真理。
進屋換上了旗袍。
有些長,幾乎要拖地,貼在腳踝的位置上。
顯得許飄飄就像一個白色的花瓶,瓷白色的瓶子,上面的百合花紋妝點纏繞,優雅動人。
許真理眼角濕潤。
“比我當年好看。”
“去吧,不用擔心家里,有我呢。”
她的小孩,也從牙牙學語的那么一點,長大了。
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親眼看到許飄飄得到幸福。
許飄飄化了個淡妝,推門而出的時候,霍季深已經等在門口。
他換上了一身新的西裝,多了幾分肅穆莊嚴,俊朗的眉宇間,又透著肉眼可見的緊張。
看到許飄飄時,眼里都是驚艷。
許飄飄原本有些忐忑。
她很少穿這么正式的旗袍,但想著畢竟是領證,正式一點也好。
沒想到霍季深居然看愣了。
下樓,車庫里面,車頭上擺好了鮮花。
連夜找了婚慶公司,邵木連自己都打扮成了大齡花童的模樣,車子也布置了一下。
看到車頭上的花,許飄飄一時間對要和霍季深結婚這件事,突然有了實感。
邵木將捧花遞給霍季深。
真誠開口。
“恭喜二位,民政局那邊已經預約好了。”
一路上暢通無阻。
到了民政局,邵木還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掏出來一堆喜糖,來往的人都發了不少。
等許飄飄和霍季深手里拿著紅本出來,喜糖也到了他們手里。
象征婚姻的證書,被許飄飄和霍季深拿在手里。
霍季深將許飄飄-->>的那份拿走。
“我來保管。”
許飄飄哭笑不得。
倒是在車上,把剛剛在民政局里拍攝的照片,發給了許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