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許總,我以前以為,霍總會和一個和我差不多的女人結婚,只要婚姻是個擺設就夠了,我甚至可以在婚后不管他的私生活。”
蘇綰伸手搓了搓臉,停頓片刻,喝完了沙律恩杯子里的酒。
“但是我錯了,錯得很離譜,不管是許總還是五小姐,都比我強了不知道多少。”
沙律恩知道她喝多了。
想安慰,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蘇綰捂著臉,抽噎道:“我最大的錯,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得到的不夠多,不甘心蘇家將她邊緣化,不甘心家里那些人只把她當成聯姻工具。
不甘心,也是一種心懷期待。
沙律恩跟著嘆了一口氣。
起身拍了拍蘇綰的肩膀。
很奇怪。
平時他妙語連珠,俏皮話張嘴就來。
卻在此時手足無措。
大概,是因為他見到了一個女孩的真心,被家人踐踏,是什么模樣。
碎成片的心在他面前,他也不知道如何去撿。
霍季深和許飄飄吃完飯,走到沙律恩他們那一桌前,打了個招呼。
沙律恩求救的看著許飄飄。
“深嫂,蘇小妞好像喝多了,我這杯酒度數有點高。”
霍季深拉著許飄飄,擋住了沙律恩的視線。
“這是你的事,又不是我老婆灌醉的她,你找我老婆有什么用?”
“這不是……我也不太方便嗎?我倆孤男寡女的!”
霍季深冷笑,“吃個飯而已,又不是讓你開房,怎么就孤男寡女了?”
“你不方便我老婆就方便了?自己處理。”
霍季深摟著許飄飄,頭也不回地離開餐廳。
完全沒有要幫沙律恩的意思。
這是沙律恩自己的事,和他無關。
要是其他事,霍季深也不會袖手旁觀,奈何感情,作為朋友也只能隔岸觀火。
幫不了什么。
出門時,霍季深伸手撩開遮擋的樹葉,朝著沙律恩方向看了一眼。
“上次沙小六因為人家拒絕他喝得爛醉,現在倒是純情上了。”
“我們這么走了,沒事吧?”
“你還打算回去關心他們?”
霍季深挑眉看著許飄飄,眼神晦暗,有些危險的光在眼底游走。
許飄飄立刻改了口,“不回,這不是蘇綰現在也是我的員工,我得關心關心嗎?我們今晚,回家去吧?我想畫畫了。”
霍季深勾唇。
“行啊,反正在哪,你今晚都逃不掉。”
許飄飄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這男人,到底哪來的那么高的精力,白天高強度上班,晚上還要持續加班,她都覺得累得慌。
許飄飄忙不迭地上了車。
一回到家,就鉆進了連畫房間里,抱著小女孩親了又親。
“畫畫,媽媽今晚陪你一起睡好不好啊?”
“好呀。”
這兩天忙著工作和約會,有兩天沒看到連畫了,許飄飄陪著她洗了澡,又一起玩了半天手工。
連畫坐在地毯上,熊熊就趴在旁邊,只要她掉下來了積木就叼回去搖著尾巴遞給連畫。
一人一狗配合得相當默契。
連畫和許飄飄說,“媽媽,舅媽說要帶著漾漾哥哥出國,再也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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