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鴻不提,眼里除了熊捷,就-->>是家里那些藏品。
如果他也像霍泯霍鴻那樣,在霍家,更是徹底抬不起頭。
霍季潤不明白。
他才是霍泯的兒子。
為什么他要把手里的股份全都給霍季深!
這次跟去法國,拉投資是一回事。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霍泯會為了和鞠雅茜結婚,將自己手里的股份都交出去。
他想過霍泯會給霍老爺子,給霍季澤,或者給他。
唯獨沒想到,霍泯一點都沒留,一分錢沒收,全都轉讓給了霍季深。
霍季潤強行壓制,才能讓自己心里的酸澀不扭曲。
書房內的鏡子,照出霍季潤的身影。
鏡中男人臉色蒼白,劉海偏長,遮擋住額頭上一道傷疤。
是小時候和霍季濯一起玩,不小心摔倒,磕碰留下的痕跡。
他苦苦遮擋自己臉上所有痕跡。
他絕不會讓自己身上再多一個污點。
更何況,是他根本就看不上的一個女人,不配成為他的污點。
如果,是她。
霍季潤腦海里浮現那天晚上,在車里看到許飄飄過去的驚鴻一瞥,呼吸不由變得粗重。
那一切,另當別論。
-
翌日,霍季深辦公室里。
邵木道:“霍總,我按照太太說的去調查了,沒有找到那個人。他既然堂而皇之出現在太太工廠附近,警方也沒從監控找到,恐怕出現時做了偽裝。”
“給那些員工的錢,也都是給的現金。”
對方做得這么滴水不漏,可見是有備而來。
目的,就是為了讓許飄飄的工廠,胎死腹中。
霍季深蹙眉,神色凌冽。
“去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總能查到蛛絲馬跡。”
“好的霍總。”
邵木躊躇,思慮后,說了那天中午和許飄飄一起吃飯時,聽到的話。
霍季深眼皮一撩,冷冷看了過去。
邵木渾身抖了抖,下意識辯解。
“我去打包路過,太太和之前市場部熟悉的員工一起吃飯,順帶叫上了我。”
不愧是和霍季深相處了幾個月的首席大太監。
邵木都覺得,只是霍季深一個眼神,他都能明白他想說什么。
邵木額頭上掛上兩滴冷汗。
趕緊補救,“太太就隨便吃了點,一直在給您點吃的,說趕緊給您帶回來,才在無意中聽到了安文墨和溫荔說話。”
霍總在辦公室工作,他卻和太太在西餐廳吃午餐,這確實說不過去啊!
霍季深冷嗤一聲,“怎么出現在才說?”
“太太說都是小事,沒必要告訴您,只是我想著,知道太太現在自己辦公司的人不多,安文墨又總是盯著太太,是不是需要深入調查?”
邵木也有些感慨。
許飄飄實在是光明磊落,性格沒得說的體面,只是這世上,往往最容易吃虧的就是體面人。
對方在說難聽話的時候,可沒想過要體面。
“太太說本來也是偷聽,不磊落,也沒有實際上的證據,特意讓我不跟您匯報。”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許飄飄說出來的。
她不計較,霍季深卻不能不計較。
“去查安文墨的關系網,全部都不能放過。做的私密點,不要被發現。”
“好的。”
這一切都太巧合。
不是有人在針對許飄飄,都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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