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允許后,他將作品中涉及阿國的民俗禮儀以及歷史背景等不確定的具l問題整理了出來。
并以片段的形式分別發送給了納迪爾以及唐老幫忙聯系到的可信賴的阿國文學組織。
尤其是文學組織,顧遠明確告知了對方自已的初衷,并強調自已需要的反饋集中于文化細節的真實性,而非文學創作本身。
之所以不發全文,一是為了避免觸犯競賽關于獨立創作的底線,二自然就是為了避免核心創意和內容泄露的風險。
對方很快就提出了建議,顧遠在此基礎上,開始進行了最后的修改。
……
夜深了,顧遠坐在椅子前,審視著最終版的稿件。
和記憶中的原著內核相通,但讀起來,終究還是兩種感覺。
顧遠承認自已現如今寫出的這部作品達不到原著的文學高度,也無法復制其在西方世界的成功。
但這也不是他追求的目標。
“如果我的書能讓更多人理解,在那些被戰爭蹂躪的土地上,生活著有尊嚴、有韌性、有復雜人性的人們,那就足夠了。”
窗外,華國的夜空星光閃爍。
而在顧遠的筆下,喀布爾的天空中也升起了風箏。
它是人類共通的情感象征,是對自由的渴望,對救贖的追尋,以及對“下一次”永不熄滅的希望。
……
“老于來了!”
隨著顧遠的一聲大喊,足球場上的高三學子反應各異。
有的反應迅速,跑下場地。
有的抹了把臉上的汗,雙手插兜,仿佛只是路過。
有的蹲了下來,試圖為足球場除草。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然而并沒什么用。
于悠和校領導緩緩出現在足球場邊上,于悠走了過來,一人一腳給踹回了教室。
“都高三了,還踢球。”
“摔著傷著怎么辦,還高不高考了。”
將操場上的高三校服清理的只剩個顧遠后,于悠抬頭問他:“看見趙孤帆了嗎?”
顧遠搖了搖頭。
于悠聞投來了懷疑的目光,但確實沒在足球場上看見趙孤帆,只得作罷。
“行,那你接著踢吧,你也加點小心。”于悠囑咐了幾句,又和校領導們繼續散步去了。
等到于悠不見蹤影,不遠處一個一直背對于悠奔跑的高二學生才轉過身。
“太喪心病狂了,一直抓著他的老學生不放干什么啊?”
顧遠看著身穿高二校服用來偽裝的趙孤帆,無語地撇了撇嘴。
他卻忘了,前世他也是偽裝大軍的一員。
“怕你摔斷個腿摔折個手唄,身l疼還耽誤學習,二班不就有個腿斷的嗎?”
趙孤帆嘆了口氣:“那不是打籃球的嗎,怎么還能牽連到我們這幫踢足球的……”
他看了眼時間:“算了,不踢了,回去刷題了。”
顧遠望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他回到學校已經半個月了。
在完成創作后,他原本立即就想提交,但直到那時才發現,提交端口十二月份才開放。
而他寫完的時侯,剛剛十月末。
雖然按照歷屆約定俗成的規矩,在未提交前,選手除了在家,最好哪都不要去。
這樣是為了減少各種各樣的麻煩。
但顧遠在家待了三個多月,實在是待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