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景周記單單在某音平臺就已經超過了六百萬粉絲。
他的短視頻系列每條都屬于現象級,劇本結構和人物塑造都被人津津樂道。
“那你咋來學文學了呢?不去北影學當導演?”
“鏡頭再美,缺乏文學的思想深度和人文厚度,也是白搭。”周景簡意賅。
四人說話之間,已經走進了今晚開班會的教室。
講臺上正站著一位氣質儒雅,五十歲左右的教授。
臺下則是一張張年輕又充記傲氣的面龐。
等再過了十分鐘左右,人員到齊,班會正式開始。
“諸位。”教授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個角落。
“我的名字叫讓江臨風,是你們未來四年的班主任,兼首席導師。”
“在座的,有競賽保送的天之驕子,有千軍萬馬擠過獨木橋的降分英杰,還有……跨界鬼才。”
底下適時地響起了一陣輕松的低笑聲。
“相信沒有人不知道,咱們這個班,為什么叫羨文班。”
江臨風教授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蒼勁有力的“孫羨文”三個字。
“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向大家介紹一下。”
“孫羨文先生,我國現代文學史與教育史上真正的泰山北斗。”
“他是燕大歷史上最傳奇的文學院長之一,畢生倡導‘知行合一,古今并用’。”
“他堅信,一流的作家必須是思想家,一流的創作者必須通時是嚴謹的學者。”
“他的一生,都在回答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這一代人,如何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為中文世界開疆拓土?”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深沉:“而這個班,就是他的答案。”
“我們的目標,不是培養作家,甚至不是培養學者。”
他的聲音陡然提升:“我們是在培養文學的戰略家。”
“未來,你們中有人會用小說定義一代人的精神面貌,有人會用理論重塑文學l系,甚至有人會讓華國故事席卷全球。”
“這,就是羨文班存在的意義。”
臺下,所有學生的眼神都亮了起來,就連最漫不經心的也坐直了身l。
“我們的班訓,只有六個字,是孫老先生的手書:‘融古今,貫中西’。”
江教授環視眾人:“在這里,沒有文學的鄙視鏈,我們的班風,就是極致的個性,與極致的相互成就。”
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教室中后排一個身影。
“舉個例子,顧遠。”
全場的目光瞬間聚焦。
顧遠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你的《追風箏的人》,成功地將中國視角融入了世界性議題,這是‘貫中西’的初步嘗試。”
“但你告訴我,你在伊國難民營里,除了故事,有沒有思考過更深層的問題。”
“比如,你作為一個外來者,如何跨越書寫他人苦難的敘事倫理邊界?”
顧遠沉吟了一下,認真回答:“思考過,我認為是真誠與謙卑,所以我聘用了文化顧問,并將部分收益回饋。”
“很好!”江教授眼中閃過贊許,“但這還不夠系統。”
“在羨文班,會有專門的《文學倫理與敘事責任》課程,幫你確立扎實的理論基礎。”
這番話,向全班初步展示了羨文班的培養方式。
“好了,理論說完,現在,讓我們認識一下彼此。”
江教授笑道:“從第一排開始,簡單自我介紹,說說你是誰,以及你最想在這個班里學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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