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就這么完了!
他必須去求陳飛,求他去跟楚燕萍說好話!
郭海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忙腳亂地翻出手機,找到了陳飛的號碼,撥了過去。
然而,電話響了很久,都無人接聽。
他不死心,又接著打,而此時的陳飛,正騎著小摩托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他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拿出來一看,是郭海熊的號碼,直接按了掛斷,然后將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求我?晚了!
第二天一早,陳飛起了個大早。
他沒有去郭海熊可能會堵他的公司,而是直接騎著小摩托,來到了西街的“百草堂”。
這是一家看起來很有年頭的中藥鋪,門臉是古色古香的木質結構,牌匾上的三個大字蒼勁有力。一走進去,一股濃郁的藥香就撲面而來。
一個穿著長衫,頭發花白的老先生正坐在柜臺后打著算盤。
“七叔公。”陳飛笑著喊了一聲。
老先生抬起頭,看到是陳飛,渾濁的眼睛里頓時亮起了光。“是小飛啊!你這孩子,多久沒來看我了?”
“這不是忙嘛。”陳飛走過去,將手里的藥方遞了過去,“七叔公,幫我按這個方子抓七副藥,要最好的。”
七叔公接過方子,戴上老花鏡仔細看了看,點了點頭:“嗯,滋陰清熱,疏肝理氣,是個好方子。配伍很精妙啊,是你自己開的?”
“隨便寫的,給一個朋友調理身體。”陳飛謙虛道。
“你這孩子,從小就天賦高,還這么謙虛。”七叔公笑了笑,也不多問,起身走到后面一排排的藥柜前,開始熟練地抓藥、稱重。
“生地要九蒸九曬的,玄參得用北玄參,丹皮要去心……”陳飛在一旁提醒道。
七叔公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放心吧,你七叔公我開了一輩子藥鋪,這點門道還是懂的。給你用的,保證都是最地道的藥材。”
很快,七包藥就抓好了,用牛皮紙仔細包著。
陳飛付了錢,又跟七叔公聊了幾句家常,便提著藥離開了。
他沒有直接去楚燕萍的別墅,而是在附近找了個地方,租用了一個砂鍋,親自為楚燕萍煎藥。
煎中藥是個細致活,火候、時間都很有講究。陳飛做得很認真,每一個步驟都一絲不茍。
一個多小時后,一碗棕黑色的藥汁散發著濃濃的藥香,被他小心翼翼地倒進了保溫杯里。
做完這一切,他才騎上車,朝著楚燕萍的別墅駛去。
當他用門卡打開別墅大門時,發現楚燕萍已經起床了。
她穿著一身舒適的居家服,正坐在餐桌旁吃著早餐,保姆黃姨在一旁伺候著。
“小飛,你來啦。吃早飯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吃點。”
陳飛將保溫杯放到桌上:“我吃過了,萍姐。藥我給你煎好了,你趁熱喝了。”
楚燕萍打開保溫杯,一股濃烈的中藥味飄了出來。
她眉頭都沒皺一下,端起來就準備喝。
陳飛提醒道:“萍姐,這藥有點苦,你要不要準備點糖?”
楚燕萍卻搖了搖頭,看著他,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你親手給我煎的藥,再苦也是甜的。”
說完,她仰起頭,將一整碗藥汁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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