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白襯衫,一條休閑褲。
三位女士的動作齊齊一頓。
王太太的訝異,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視。
“燕萍,這位是……”
“他就是陳飛。”楚燕萍起身介紹。
>t;李婉如也站了起來,禮貌性地點頭。
“陳醫生,你好。”
“兩位好。”陳飛的回應很平靜。
楚燕萍拉開身邊的椅子:“坐。”
氣氛瞬間變得微妙。
王太太放下茶杯,杯底與桌面碰撞,發出一聲輕響。
“陳醫生,看著可真年輕。冒昧問一句,有二十五嗎?”
話里帶著刺。
楚燕萍的臉色沉了下去。
陳飛卻仿佛沒聽見,自顧自倒了杯茶,動作不急不緩。
“過了。”
“哦?”王太太拉長了音調,“那真是年輕有為。燕萍把你的醫術夸上了天,我們今天特地來見識見識。”
李婉如雖不說話,卻顯然和王太太站在一邊。
她們見過的名醫太多了,哪個不是年過半百,經驗豐富。
年輕,在醫生這個行當里,就意味著不可靠。
楚燕萍正要解圍,陳飛卻先一步放下了茶杯。
他沒看咄咄逼人的王太太,反而轉向了沉默的李婉如。
“李總,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在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醒來?”
李婉如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陳飛繼續說道。
“醒了就再也睡不著,就算睡著也是整夜做夢,第二天頭昏腦漲,脖子僵硬。”
這些事,她只對私人醫生提過,診斷結果是壓力大,神經衰弱。
可陳飛怎么會知道?
他甚至連她醒來的時間都說得一分不差。
“你……怎么知道的?”李婉如聲音干澀。
“李總肝火內郁,凌晨一點到三點,正是肝經當令。肝火擾心神,所以你會準時醒。”
陳飛頓了頓,補了一句。
“你的頭痛,病根不在頸椎,是肝陽上亢,氣血沖頂。所以按摩只能暫時緩解。”
李婉如徹底說不出話了。
旁邊的王太太,臉上的優越感也收斂大半。
這年輕人,好像真有兩下子。
但她仍不服氣。
“說得頭頭是道,誰知道是不是蒙的。”她小聲嘀咕。
陳飛像是沒聽見,目光轉向了她。
“王太太,你喜歡吃辣,口味重,對嗎?”
王太太一愣:“是又怎么樣?海城人誰不愛吃辣。”
“你不是愛吃,是需要。”陳飛搖頭,“你脾胃虛寒,寒濕太重,必須靠辛辣燥熱的東西來驅寒,身體才會覺得舒服。”
王太太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但每次吃完,不到兩小時,就胃里脹氣,渾身乏力,只想躺著。而且手腳冰涼,怎么都暖不熱。”
“你……”
她確實離不開辣椒,一天不吃就渾身難受。
也確實每次吃爽之后,就迅速感到疲憊。
丈夫總說她嘴饞,她只當是自己消化不好,從沒想過是身體需要。
“還有,最近兩年,你臉頰和鼻翼的斑,顏色是不是越來越深?用再貴的護膚品都蓋不住。”
王太太猛地站起,動作大得直接帶倒了身后的椅子!
“你到底是誰?你調查我?!”
楚燕萍適時開口,扶起椅子。
“王姐,坐下說。陳飛的醫術,我親身體驗過。”
她重新坐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陳……陳神醫,我這毛病,有得治嗎?”
稱呼從“陳醫生”變成了“陳神醫”。
李婉如也回過神,看著陳飛。
“陳醫生,我這個失眠……還有辦法調理嗎?”
陳飛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不難。”
她們看陳飛的眼神,徹底變了。
楚燕萍看在眼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就知道,陳飛不會讓她失望。
王太太已經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
“陳神醫,您給我開方子,多少錢都行!不,我直接辦您的會員,最高等級那種!”
李婉如也跟著說:“陳醫生,我也要。您看什么時候方便,我派車接您去我公司,我的那些高管,沒一個身體好的。”
陳飛放下茶杯,看著她們。
“調理身體,非一蹴而就,需因人而異,分階段進行。”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李婉如忽然向前湊了湊,壓低聲音,用近乎懇求的語氣問。
“陳醫生,除了失眠頭痛……我還有個病,西醫說……沒辦法了。”
她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脆弱和恐懼。
“不知道……中醫能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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