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軍最初以為是排長的事，可后來越來越不對，不管是戰士還是家屬，見到他都躲著，有些膽子大的人，還會指指點點，當對上自己的目光，又都跑了。

他就是想問，也沒找到人問。

“那就是王成軍？”

“對，就是那個小白臉！”

“看著長得像個書生，沒想到這么不要臉！”

……

王成軍跟在隊伍里，聽到旁邊的說話聲，主要是聲音太大了，他的臉都黑了。

立刻脫離隊伍跑過去，“同志，你知道侮辱軍人是犯法的嗎？”

那個女同志往前走了一步，絲毫不懼，“同志，你知道腳踏兩只船，是要挨揍的嗎？”

一胳膊肘子就懟過去了！

攻擊突然，王成軍也沒想到說動手就動手，沒有反應過來，生生地挨了一下。

巧的是，這個姑娘揍的地方，和楚鹿鹿揍的地方一致。

王成軍疼得彎著腰，汗都出來了。

“王成軍，你快來看看。”

隊伍里的其他人，已經看到公告欄了。

那一封封信，精彩，太精彩了。

王成軍臉色不好地走到公告欄前，看著上面熟悉的信紙，熟悉的字跡，這半天的怪異，終于找到根源了。

“別看了，看什么。”

把那幾封信都撕了，整張臉漆黑如墨。

“楚鹿鹿！”

短短的三個字，含在牙縫間。

他以前想哄哄她，畢竟他缺錢。

給她臉，不要臉！

既然做得這么絕，那就別怪我了。

“好了，熱鬧也看了，送你去軍區招待所，離這邊有點遠。”

蕭盡離剛剛一直擋著她，直到王成軍轉身離開，沒有熱鬧看了，他才看向楚鹿鹿，天黑路滑，容易摔跟頭。

“你過來借住，需要打申請，領導審批。”

“你先住幾天招待所，等審批通過，你搬到家屬院。”

信已經撕了，人也都走了。

這一天，也挺熱鬧。

招待所距離軍區有一段距離，這一次沒騎車。

在招待所，蕭盡離給她交了三天的費用，在她上樓之前，還特意囑咐著，“信的事，王成軍肯定能猜到你，算是把他得罪死了。”

“你單獨遇到他躲著點，或者往人多的地方走。”

“還有……”

他喋喋不休地交代著，楚鹿鹿只看到他的嘴，一上一下不停地動著，至于他說什么，一句也沒進腦子。

她困了！

從清水村到軍區，站一天一夜，今天又忙了一天，還沒有合眼。

蕭盡離看著她呆愣的模樣，無奈地嘆口氣，自己說了半天，估計是一句都沒聽見！

“回屋睡覺吧。”

“好！”

這句反應倒是快，轉身上樓，絕不拖泥帶水。

一根根箭，直中靶心。

蕭盡離看著她的背影，低聲笑了笑，裹緊大衣走到前臺。

“嫂子，我是蕭盡離。”

“剛剛入住的女同志有什么事，請第一時間去軍區找我。”

那個嫂子笑著點了點頭，“我記下了，你對象要是有什么需要，我會去送信的。”

“她不是……”

蕭盡離剛想反駁一句，可怎么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