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徹不答,反問一句。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幫你,你會將那個被魔化的家伙交給我研究?”
    凌蒼點點頭,卻是改口道。
    “現有的那只給不了你,那只已經交給鎮魔軍了,但是這樣的生物絕不會只有一只,只要你跟著我走,保管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玄徹沉默了,似是在思索著這件事的可行性。
    看他的模樣,凌蒼就知道,自己的籌碼足夠了。
    玄徹,年紀與他相仿,但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早年間,玄徹在天下間的名氣不比凌蒼差,只不過,他的名氣卻與凌蒼截然相反。
    凌蒼被稱作蒼生的拯救者,而玄徹,卻被稱作鬼醫之圣。
    原因無二,此人醫術超絕,實屬世間罕有。
    但在掌握出眾醫術的同時,他卻也掌握著眾多禁忌之術,甚至不乏旁門左道。
    而且,玄徹性情古怪,只對自己感興趣的人感興趣的事上心,若是沒有興趣,便不會出手相助。
    本已他這亦正亦邪的處事風格,斷不至于落得眼下地步,奈何他癡迷于人體研究,常以活人作為自己的研究對象,不僅在活人體內注入妖獸精氣,甚至,還試圖將魔氣注入人的體內,造出一種全新的生物。
    為此,他不惜屠殺了一整個村落,數百人,只為了驗證他自己的推斷。
    只可惜,直到被凌蒼親手制服,他也沒能成功。
    眼下,從凌蒼口中得知果真有被魔氣同化的生物,他塵封許久的野心終于暴露了出來。
    但
    玄徹想著忍不住盯著凌蒼打量起來,似是在懷疑凌蒼是否是在騙自己。
    但也僅僅只是片刻,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雖與凌蒼算不得朋友,但也不至于說是有深仇大恨的敵人,哪怕后者將他關押在此處幾十年,其實,他的心里對凌蒼倒并沒有多少恨意。
    換做常人,或許早已對凌蒼恨之入骨,但玄徹偏偏就是這么個古怪的家伙,他對于是非對錯,恩怨情緣的認知,往往異于常人。
    凌蒼也不急,耐心等待著玄徹的回應。
    許久,玄徹才收斂起自己的心思,緩緩點了點頭。
    “你的事我可以幫,但我也與你實話實說,你的壽命不足并非常人那般年歲到了限制,而是壽元根基受損,前者就像是一個盛水的碗,水滿了只需換成桶,便能夠容納更多的水。”
    “而你本身就是個桶,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缸,你本可以裝無限的水,可你偏偏將自己的缸砸的稀巴爛,再多的水都會流出,所以,你的情況要更為復雜,一味的蓄水于你而并無裨益,只有將缸補齊,蓄水或讓你自己能夠重新生發出水來,才算是續命功成。”
    生怕凌蒼不懂其中的艱難,玄徹繪聲繪色給他講起了例子。
    “這過程聽著簡單,但放在一個人的身上,每一步都是極為困難的,甚至需要不少天才地寶,乃是傳說中才存在的寶物,哪怕是我,也不敢斷一定能助你成功-->>,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