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提到這個問題,
那姑娘啃餅的動作停了一下,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
我叫許茶,
我爸他叫許長根,
奶奶說,
他當官了以后,
有改過名字,可我不知道,他現在叫什么,
就算他站在我面前,我也認不出來,他跟我媽結婚的時侯,
還沒去當兵,
是我爺奶讓主給娶的媳婦,剛結婚幾個月,村里就來了征兵的,他都沒跟家里商量,直接就走了,后來我媽生我的時侯,難產大出血,
把我生下來,她沒了。”
“奶奶說,許長根回來過幾次,都是在我小的時侯,
也會給家里匯錢,讓爺奶好好照顧我,
可.......沒過兩年,家里就沒再收到過錢,奶奶說,他已經娶了新媳婦,
怕是早就忘記了家里還有父母和孩子,
我也沒有見過他,
就一直跟著爺奶生活,直到前兩年,爺爺病逝,
臨死前,你爺爺讓奶奶帶著我去找許長根,說不管怎么樣,
我也是他的親生骨肉,得讓他給我找對象,
安排以后的生活。”
“說完這些,
爺爺就走了,
奶奶帶著我還是在村里堅持了兩年,
我們掙工分,
摘山貨,
就是想要爭口氣,
奶奶盼著許長根能主動回來看看,
而我,對他從來沒有期待,
只要有奶奶在,
我覺得,
我能過得很好,
只不過,
老天都在逼著我們去找他,
地里根本沒收成,奶奶的病,不吃藥根本不行,所以,我們才決定去這區的。”
許茶把說起這些過往
,
臉上全是無奈,
握著昏睡中奶奶的手,
看向奶奶的眼神里面,
全是依賴。
“許長根?這個名字,我確實沒有聽過。”
程景川在腦子里面,把軍區認識的人都過了一遍,確實沒有找到這個名字,
就在這時,外面抱著子浩的王全貴走了進來,
不經意的開口。
“那個,
該不會是許師長吧,不是說改過名字嗎,
還是大官,
那,
只有許宏圖一個啊。”
聽到王全貴這么一說,
舒悅有點不敢相信,
竟然會有這么湊巧的事情,
如果是許師長的話,
也就是王全貴說的,
住在他們剛分的房子比較近的那家,
媳婦是婦女主任林主任,也就是許之景的父親?
“
我也不知道改了什么名字,這些事情,
奶奶沒怎么跟我說過。”
許茶本來有些慌亂的眼神,在看到兩個穿軍裝的人以后,心里安定了不少,
還有舒悅也在,那可是救了奶奶的人,
雖然奶奶再三交待她,
不能輕信陌生人,
可她就是感覺,
面前這幾個人是絕對可以信得過的,不僅因為軍人可靠,
還因為,舒悅表現在出來的真誠。
“不會這么巧吧,
而且,我也沒聽說,許師長是二婚啊。”
王全貴壓低聲音開口,
就憑他在家屬院站崗那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