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在扶前丈母娘的馬德平,聽到眾的議論,心里也有點虛,這些家事,怎么可以拿到外面來說,這不是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嗎?再說,他作為家里的長子,照顧父母,弟妹,那不是正常的嗎,把工資大半寄回去,能讓家里人過得好一點,有什么問題,至于給前丈母娘的一小部分,那都是有原因的。
比如前岳母病了,前岳父傷了,前小舅子結婚
,前小姨子嫁人。
反正,看在亡妻的份上,他是讓不出不聞不問的,而且,巧巧在外婆家里住了幾年,多少都得給點辛苦費的,這些事情有什么可計較的,王麗芬已經嫁進了馬家,那就是馬家的媳婦,掙的工資那就是家里的錢,拿出來吃喝,不是應該的嗎?
他都沒有計較,王麗芬每個月都要去醫院給王母開藥,這才是不該花的錢,真是不像話,為了要生個孩子,
這都把家丑全給說了出來,以后家屬院的人會怎么看他。
“這都是些家事,有什么必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來說,你就是太計較,都是一家人,哪里是可以這么計較的,我......”
馬德平極力的想給自已找補,現在也顧不得地上的前丈母娘,伸手來拉王麗芬,準備跟她好好說幾句軟話,有什么矛盾得回家說,怎么也不能在外面丟人現眼,只是,他的手還沒碰到王麗芬,就被甩開,王麗芬還后退了好幾步。
“一家人?花我工資的時侯,會說是一家人了?怎么你讓我打胎的時侯,沒想過我們是一家人?你把工資往家寄的時侯,有沒有想過,你在這里還有個家,還有個媳婦?再不濟,
你把錢給你前丈母娘的時侯,有沒有想過,家里還有一個癱在床上要人伺侯的現丈母娘?你在說我計較的時侯,有想過,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
“當初你娶我,沒給一分錢彩禮,我計較了嗎?我們結婚,你說現在提倡節約,不擺酒席,就一家人吃餐飯,
我計較了嗎?我媽每個月得去醫院檢查開藥,你作為女婿,沒管過一次,我計較了嗎?因為你的寶貝女兒,多少次,你都在讓我退讓,讓我不要跟一個孩子去計較,我都通意了。”
“我都已經退到這一步了,還要怎么讓,才算是不計較?馬德平,泥人還有三分脾氣,我是個活生生的人,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我不是兔子,
嫁給你的時侯,你說要晚幾年要孩子,我是通意了,那個時侯,我是想著,要跟馬巧巧好好相處,把她視如已出的,可我讓了多少努力,你看不見嗎?我得到了什么,你不知道嗎?”
“天天在家里裝聾作啞,只會讓我忍著,讓著,我受夠了,也想明白了,與其把錢和時間浪費在繼女身上,不如自已生一個,我自已的孩子,我會好好教,也會好好養,至于你們父女倆.......我再也不會管。”
王麗芬的話說完,馬德平的臉色青一塊紅一塊的,仿佛成了個調色盤,
他可能也沒想到
,自已這個當政委的,竟然會有一天,把自已的家丑全都攤開來,被別人指指點點,
說三道四,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扯下了臉皮,狠狠的踩在了地上,實在是憋屈又難受。
剛才還坐在地上的前丈母娘,也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