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劍宗大殿內
十幾具尸l,整齊地排放在冰冷的地面上,上面蓋著白布。
站在最前方的男子面沉如水,他周身散發的威壓讓殿內所有長老和弟子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此人正是流云劍宗當代掌門,呂慈。
他目光掃過那些白布,尤其是看到呂巖那具幾乎不成人形的焦尸時,甚至連額角的血管都在微微跳動。
“咔嚓”
座椅的扶手因用力過猛被他直接捏碎。
呂巖不僅是宗門長老,更是他的族弟!
一位結丹長老,一位宗門寄予厚望的大弟子,連通十余名師兄弟,竟在自家據點被人連根拔起,屠戮殆盡!
“查清楚沒有?”
呂慈的聲音帶著壓抑到極致的怒火,“是誰干的?!”
“掌門息怒。”
一位面容枯槁的長老上前一步:“望古城傳回的消息,行兇者名為司辰,年紀約十二三歲,修為……據說是筑基。”
“筑基?”
旁邊一位脾氣火爆的長老猛地打斷,“胡扯!一個筑基能殺得了呂巖師弟?還能滅掉趙清河他們所有人?”
“正因如此,才顯得此子詭異。”
枯槁長老繼續道,“現場殘留著極其狂暴的雷霆之力,據說那司辰能憑空凝聚雷槍,威力驚人。呂巖長老他……似乎動用了燃血秘法,依舊不敵。”
“司辰……”呂慈緩緩重復著這個名字,陰鷙的眼神終于壓不住滔天的怒火。
“不管他用了什么邪法,不管他背后有誰,殺我流云劍宗長老,屠我弟子,此仇,必以血償。”
他猛地轉身,幾乎是咆哮著下令:“傳我掌門令!動用一切力量,不惜任何代價,找到那個叫司辰的小畜生!”
“格殺勿論!”
清瘦長老沉吟片刻,補充道:“掌門,此子能以筑基逆伐金丹,其實力已非尋常弟子可制。為求萬全,是否……可請‘夜雨樓’出手?”
呂慈眼中寒光一閃。
夜雨樓,一個名字聽起來帶著幾分詩意,實則令整個東域修士都聞之色變的組織。
他們行事詭秘,效率極高,雖然代價驚人,且極少失手。
請動他們,確實能最大程度保全宗門實力,并且……足夠隱秘,能維持住流云劍宗最后一絲搖搖欲墜的顏面。
此事若不能迅速、干凈地解決,流云劍宗在這片地域將徹底淪為笑柄,再無立足之地!
想到這里,呂慈不再猶豫。
“可。”
“你親自去聯系夜雨樓,告訴他們,價錢不是問題。我只要結果,只要那小畜生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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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又調息了幾日才離開那片荒山。
修為到了筑基后期,御風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他一邊飛,一邊習慣性地壓制著l內自行增長的修為。
這是他早就想好的,修為漲得太快,這身板兒怕是又要跟不上。
結丹什么的估摸著倒是不難,但《九劫雷l》的第二劫需要的“陽雷”,這東西還沒影呢,
修為嘛,夠用就行,真不夠用了再說。
他這么想著,一邊飛,一邊拿出在望古城萬寶樓買來的地圖瞧了瞧。
以前在家族,他對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沒什么概念,直到看見這張圖。
望古城,包括流云劍宗所在的區域,在地圖上只有指甲蓋大小,偏僻得可憐。
按照萬寶樓那人的說法,即便是這張地圖,只是東域的邊陲一角。
“原來這個世界這么大……”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低頭在地圖上仔細尋找起來,想看看自已家在哪里。
可找了半天,眼睛都快看花了,也沒找到。
他有點納悶,自已當初離開-->>家,御風飛行加上偶爾用《雷殛閃》趕路,感覺也沒走太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