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他有一半的概率會抓到正確答案。”
蕭哥笑了,他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很簡單,往紙盒里塞一百個錯誤答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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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蕭哥走在街上——蕭哥說他年紀大了,吃完飯要運動一下,要不然胃不舒服。
我看見街邊有兩個正在執勤的警察,瞥了一眼他們便收回了目光。
“不對,你不應該用眼珠子去‘瞥’他們,你應該轉頭,去眼睛‘看’他們。”
蕭哥一邊走一邊說。
我愣了一下。
“這有什么區別嗎?”
“區別很大,正常人看到警察,一定會因為好奇發生什么事,而去看他們一眼,但是正常人心里沒有鬼,他們的看是大大方方地看,而我們這種人,心里有臟東西,看到他們往往會表現的畏縮,甚至不敢看他們,只敢用余光瞟他們,更別提和他們對視了”
說到這,我們正好路過那兩名執勤的警察,我聽蕭哥的,大大方方地看了他們一眼——兩輛摩托車撞一起了,他們正在處理事故現場。
走過之后,蕭哥又說。
“對,就是剛才那個樣子,如果是你之前那個表情,經驗老到的警察怕是已經注意到你了,以后,只要你在一個不該出現的場合出現,他能第一時間鎖定你,然后調查你”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好像直到此時此刻才后知后覺。
我已經不是那個村里人人夸耀的大學生了,我現在是個罪犯。
蕭哥又說。
“今天早上我扮農民,不只是因為農民進米廠不容易被人懷疑,你要知道,在我們這個國家,從某種不太正確的角度去看,地位最高的和地位最低的,其實都是農民,如果一個農民拉著米面去加工,被一群警察圍上要檢查,你猜會發生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氣。
“他們可能會被周圍的群眾口誅筆伐,如果上了新聞報紙,甚至一輩子就完了。”
“對,所以你要學會轉變自己的身份,罪犯在警察面前是弱勢,警察在老百姓面前也是弱勢,茶葉也是一個道理,那玩意易碎,我可以用他們檢查會導致茶葉被弄碎為理由,再上升到他們要為難平頭老百姓的高度你懂了嗎?”
我有點呼吸不過來。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那個女人,我叫王海?王海是誰?”
“王海?王海就是那個小賣店的名字啊,王海小賣店,你沒看到嗎?至于為什么給你改名。”
蕭哥轉身看著我,笑道。
“很簡單,因為我其實也不姓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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