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和師傅是住在一個鎮子上的賓館,后來,師傅說鎮子上外來面孔多不是好事,所以我們在前一天就搬到了縣里。
晚飯我們還是吃的手把肉,師傅看出來我是真的很喜歡吃肉。
飯桌上免不了的恭維客套,推杯換盞,其樂融融的氛圍好像一群多年未聚的老兄弟一樣。
我注意到有兩個人很特殊,他們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主動給師傅敬酒,也沒有大快朵頤,只是坐在那里,時不時地動一下筷子,甚至師傅主動跟他們喝酒的時候,他們連屁股都沒抬一下,只是舉起了酒杯示意了一下,坐著就把酒給喝了。
我心想這兩個鳥人好大的派頭啊!
掌盤的幾乎是隊伍里絕對的權威和核心,大家都指望在他面前好好表現,爭取這位掌盤下次入地時還能再帶著他。
而這兩個人這副樣子——不是新手就是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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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我、大壯、老杜一起走進了師傅的房間。
師傅的房間很奇怪,床上一點睡覺的痕跡都沒有。
我們出來住的賓館并不是那種大型的酒店,這里的客房管理人員也做不到一天一換,除非你主動和他們說讓他們整理床鋪,否則你什么時候走,他們什么時候收拾。
我床上的被子就跟狗窩一樣。
師傅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我們幾人則或站或立地圍在他身邊。
“老杜,這次搭伙的一共來了十一個人,你看出門道來了嗎?”
“蕭哥,這次來的有幾個我知道,馬瘋子,齊彪子還有墨斗子,這三個家伙在行里的名聲可不是很好,這三個人下地,被傳黑吃黑不是一次兩次了,只不過一直沒有被拿到實證,要說門道么”
老杜撓了撓頭。
“宰我是能宰了他們,但是我最多同時只能對付兩個人,而且得我先手,只是蕭哥,這三個人都是鬼八手下的人。”
師傅睜開眼,聽見老杜說到鬼八這個名字,嘴角扯了一下,好似在冷笑,他沒有回答老杜的問題,轉頭看向大壯。
大壯的身體好像有點特殊疾病,他說話總是甕聲甕氣,而且說話也一卡一卡的。
“除了那兩個小瘦子,單打獨斗,我都能殺。”
我坐在旁邊,心里是一跳一跳的。
這是干什么?咱們不是來盜墓的嗎?
這怎么還沒下,就談論上殺人了?
師傅瞥了我一眼,但是沒有理我,他繼續說。
“好,他們十一個,我們四個,如果進去情況不對,老杜你和大壯優先把那三個解決掉,然后”
師傅看了看我。
“好徒弟,你有把握對付一個么?”
我?對付誰?
對付那群亡命徒?
我連只雞都沒殺過。
一句話直接把我問得呆住了,見我發呆,師傅直接說。
“小霄負責拖住一個,剩下的我自有辦法。”
我心想你有什么辦法,十一個,老杜和大壯解決三個,拿我當炮灰拖住一個,這可還有七個,你是姓蕭,但你他媽不是蕭十一郎啊!
師傅見我臉色難看,拍了拍我。
“放心,師傅不會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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