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尸體我能理解,可這些巫祭的衣服算什么?難不成墓主沒事還要穿上跳個大神?”
我實在憋不住,轉頭問師傅。
師傅沒答話,只搖了搖頭,目光往丑男那邊瞥了一眼。
丑男兩人像是與師傅很有默契,也不多問,動手就撬剩下的棺材。
沒過多久,所有棺材都被打開了——里面清一色全是那種巫祭的衣服。
師傅沉默地一具一具看過去。
我緊盯著他,指望他能看出點門道。
可他只草草掃了幾眼,竟轉身要走。
我趕緊追上去。
“師傅,發現什么了?為什么全是衣服啊?”
他回頭看我,臉上似笑非笑。
“沒發現什么值錢的東西。你管他放衣服做什么?我們是來摸明器的,不是來給墓主寫傳記的。”
我臉上有些掛不住,這還是他第一次當著外人面這樣說我。
這時老杜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對師傅說。
“蕭哥,那邊發現了個樓梯,你得去看看。上頭很邪。”
我剛壓下去的好奇心,被他一個“邪”字又給勾了起來。
二樓的光景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
我本以為會看到什么奇怪的器皿,或是像樓下祭服一樣不合常理的陪葬品。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整個二層,掛滿了被吊起來的死人。
尸體的脖子被從天花板垂下的繩子勒住,隨著我們上樓的腳步聲,軀干竟開始微微晃動。
這場景太詭異了,密密麻麻干癟的尸體,像是掛在天花板上的風鈴一樣。
我沒敢湊近,只離得遠遠的,用手電去照。
燈光下,那些尸體脖子以下的部分軟塌塌地垂著,里面的骨頭好像已經被取走了,只剩下一張完整的人皮。
我頭皮一陣發麻。
這老鬼棺材里不放死人放衣服,死人卻被吊在這里做成這副模樣。
老杜顯然沒有我這么多想法,他直接走上前,用匕首在一具尸體背上劃開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