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倒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

“當時人很懵，現在沒啥感覺了。”

我喝了口茶，看著他，試探的問。

“是不是只要我手上沒沾上血，你們就永遠不會相信我？”

“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你只要入了這一行，手上就不可能一直干凈，你必須熟悉這樣的生活，這樣等我老了之后，你才能有本事自己面對那群人。”

我吐出一口氣，老實說，這比他直接回答“是”讓我舒服了不少。

不過他下面一句話，瞬間又讓我的心提了起來。

“而且，馬瘋子他們三個，本來就是我叫來給你練手的”

我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

“什么？”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或者是我沒有理解師傅這句話里真正的意思。

什么叫“給你練手的”？

師傅看著我，以一種平淡到殘忍的口氣說道。

“我叫他們來，就是為了給你練手，讓你親手宰了他們，讓你親眼見見血。”

我猛地放下茶杯，熱水濺了一手都渾然不覺。

“你把他們三個叫來，就是為了讓我殺了他們？！”

因為震驚，我甚至有點破音。

“對！”

“為什么？”

我不理解，如果是因為馬瘋子挾持我師傅生氣讓我殺了他，我倒是理解，但是為什么一開始師傅就打算讓我對付他們？

“你知道馬瘋子他們三個是鬼八的人。但是你不知道的是，當年你師兄的死，鬼八也是背后的推動者之一。所以鬼八必須死”

他在復仇！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