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港第五天,天還沒亮,黑四的敲門聲就把我和老杜叫醒。
一輛半舊的中巴車停在離酒店稍遠的街邊。
我們一行人默不作聲地上了車,車廂里彌漫著煙味和金屬器具時不時碰撞產生的聲響。
車子晃晃悠悠地啟動,慢慢的外邊的場景從繁華變成了荒蕪。
車只能開到山腳。
我們背著裝備,在逐漸升高的溫度下徒步了將近三個小時。
現在這個季節,天津早上的地面都能結一層冰,而在香港,才走了沒幾步,汗水就浸透了我的后背。
按照黃松給的地址,我們找到了一片雜草叢生的亂坡。
幾個人散開,用鏟子撥開幾乎齊腰深的雜草,搜尋了快一個小時,老杜低呼一聲:“這兒!”
一個幾乎被雜草完全掩蓋的盜洞露了出來。
這盜洞打的極不講究。
洞口邊緣參差不齊,而且外寬內窄,看起來打的十分倉促和粗糙,更像是野獸慌亂中刨出來的洞。
黑四用胖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都機靈點。還是那句話,東西再好,也沒命金貴。覺得苗頭不對,立馬撤,別猶豫。”
我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林間悶熱的空氣,彎下腰,跟著前面的人鉆了進去。
爬了兩三分鐘,我們就進入了當初黃松說的那個墓道。
我用手電往前一照,確實很深。
我們沒有在這里多停留,一直往前后,不多時,果然見到了一條向下斜斜的階梯墓道。
我打著手電,想看一下黃松說的那個可以轉頭的東西。
果然在不遠處,有個人形的東西立在前面的階梯上。
“六哥,給他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