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之間隔著一柄長刀,說是刀,我倒覺得更像是釘子,刀口帶著凝固發黑的血垢,刀尖幾乎直接頂到洞頂。
太慘了,一刀直接從正臉穿了過去,穿了個透心涼。
我都能想象到當時那刀彈出來,帶著他的頭撞到石壁上然后再刺進去的場景。
在電筒光下我甚至看到了刀刃上還有輕微的生銹。
被這玩意刺到怕是來不及去破傷風啊!
“阿門!”
我給他祈禱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從他身邊經過。
老杜就太輕松了,我覺得他甚至都不用側身,就能避開那彈出的刀刃。
后面的人依次側身躲過,但是經過這么一件事,我們的行進速度慢了很多,黑五在前,每一寸前進都需反復摸索,生怕還有第二處、第三處這樣的致命陷阱。
逼仄悶熱的洞道以及對隨時可能彈起利刃的恐懼,不僅延長了我對時間的感知,也讓整個隊伍都陷入了沉默。
又爬了不知多久,前方終于傳來黑五一聲:“到頭了!”。
我們一個接一個從狹窄的洞口鉆出,因為長時間的彎曲,每個人幾乎都站不起來。
老杜一出來就罵,那話臟的都不能聽。
我癱坐在地上,看著身上被磨得幾乎快破損的探險服,一股火混著后怕蹭蹭往上冒。
這地方的設計者,心思毒得厲害,先以恐怖的人傀嚇人攻心,一旦中招失足掉入水中,就是石灰沸水之刑。
再在這唯一通道搞一出“絕戶刀”,狠辣突然的給人來上這么一下。
更毒的是,雖然就設置了一處,但卻讓你往后每一步都得提心吊膽,不僅加劇消耗我們的體力更是折磨著我們精神。
他通過對人性的精準把握,把我們所有人的精神和肉體放在鐵板上,小火細煎。
這不像是一座陵墓,更像是為了滿足他變態欲望的試煉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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