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研究員的手指上移一格。

“第二階段，意圖清晰。在這個階段，戰獸能夠清晰地理解御獸師下達的，相對復雜的戰術意圖。比如‘使用火焰旋渦封鎖左側，然后佯攻，逼迫對手暴露弱點’。這是絕大多數合格御獸師的普遍水平。”

蘇陽安靜地聽著，心中卻早已掀起了波瀾。

因為他知道，自己和小炎的日常交流，早就超越了第二階段。

陳研究員繼續介紹。

“第三階段，意圖反饋。這是一個重要的分水嶺。達到這個階段，戰獸將不再只是被動地接受指令，而是能夠主動地將自己的想法、戰斗中的發現、以及戰術需求，清晰地反饋給御獸師。這是成為一名精英御獸師的入門門檻。”

蘇陽的微微點頭。

意圖反饋？這不就是他和小炎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嗎？小炎想吃什么，想去哪里，對某個東西好奇或者厭惡，他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陳研究員的手指，指向了金字塔的第四層，語氣也變得鄭重了許多。

“第四階段，情緒感知。這是一個相當高的境界。達到這個階段，御獸師與戰獸之間，能夠實時地、清晰地共享彼此最強烈的幾種情緒，比如極度的恐懼、亢奮的戰意、巨大的喜悅等等。同時，還能模糊地感知到對方身體的一些基本狀態，比如疲憊、饑餓、受傷。”

聽到這里，蘇陽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立刻回想起了不久前，小炎吞噬“赤陽之心”時的場景。

那種仿佛靈魂被投入恒星核心，被反復灼燒、撕裂的極致痛苦，此刻回想起來，依舊讓他頭皮發麻。

那清晰無比的痛苦同步，不就是情緒感知最直接的體現嗎？

原來，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在《焚訣》那逆天的功法作用下，自己和小炎的精神鏈接，已經觸摸到了第四階段的雛形！

陳研究員的手指，指向了金字塔的最頂端兩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