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是存心要我難堪?”
易中海一把將桌上的茶壺掃在地上,碎片四濺。
一大媽渾身一顫,低頭沉默良久。
“我怕再說一遍昧良心的話,夜里睡覺都要被雷劈!”
“好個良心!”
易中海氣極而笑。
“嫁給我三十年,倒學會吃里扒外了?”
“三十年?”一大媽眼淚倏地落下。
“你還知道我們結婚三十年了?你和姓張的不清不楚的半輩子,我說什么了?“
“住口!”
易中海揚手要打,卻在半空停住。
他盯著妻子通紅的眼睛,突然發現這個向來溫順的女人,眼中的決意讓他膽顫。
“打啊!”
一大媽梗著脖。
“打死我,好讓你和賈張氏那個寡婦雙宿雙飛!”
“你胡說什么!”
易中海氣急敗壞地拽著一大媽的衣領。
“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直!”
“正?”
一大媽突然笑了,笑容卻讓人發抖。
“半夜給賈家送糧票的是誰?賈東旭死時你哭得比死了親兒子還傷心的是誰?”
一大媽的聲音越來越大,越發的激動。
左鄰右舍的燈火次第亮起,易中海慌得去捂她的嘴。
“祖宗!你非要鬧得全院看笑話?”
一大媽掙脫開來,淚流滿臉,臉上帶著深深的疲憊。
“從今日起,我睡廂房。“
她抱起被褥走出門時,月光正好照在易中海慘白的臉上。
這個一向道貌岸然的一大爺,終于癱坐在碎瓷片里,像條喪家之犬。
隔壁何家的窗戶上,何大清擔憂的大臉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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