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令的太太年紀可是不小了。

王建安對于周司令一家可算是知根知底。

關系不長走動就廢了，這個道理他可是很明白的。

最近經常聽周太太念叨，年老色衰了，怕某些人不喜歡了。

五更天的梆子剛響過，四合院還黑咕隆咚的。

一大媽輕手輕腳爬下炕，棉鞋底踩在帶霜的青磚上，窸窸窣窣響。

廚房的煤爐子滅了半宿，拔涼拔涼的。

她蹲著掏爐灰，火星子“刺啦”一下濺在手背上，燙出個紅點子。

里屋傳來翻身聲，易中海啞著嗓子問。

“幾點鐘了這是？”

一大媽沒吱聲，摸著碗，舀了半碗棒子面。

水缸見了底，晃悠半天才湊夠一碗糊糊。

窗紙剛發白，粥鍋就咕嘟起來了。

一大媽盛出獨一碗擺在八仙桌東頭，自己抓了把炒黃豆坐在門檻上嚼。

易中海穿上衣服出來，瞧見桌上孤零零的碗，臉一沉。

“啪！”

搪瓷碗砸在青磚上，棒子面粥濺了一地。

易中海摔門出去，帶倒了墻角的笤帚，竹枝子散得到處都是。

一大媽蹲著撿碎瓷片，手指叫豁口劃了道血口子。

血珠子滲出來，在晨光里格外扎眼。

何大清也不知道咋回事，昨晚上一直做夢，還都是和小鳳姐的夢。

大早上就醒了，聽到隔壁的動靜，急匆匆地就過來了。

“嘛呢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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