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突然想起那杯苦茶,臉色頓時慘白。
“你在茶里下藥了?”
“藥?”
賈張氏冷笑,露出了譏諷的神色。
“我可不知道什么藥。我只知道,要是讓街道辦知道這事”
易中海渾身一顫,突然明白過來。
“你算計我?”
“算計你?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我能丟了工作?再說了,話別說這么難聽。”
賈張氏壓低聲音,還給易中海拋了個媚眼,驚得他連連后退。
“現在兩條路:要么我去報案,說你強奸寡婦;要么明天去街道辦登記。”
“你休想!”
易中海這才明白她的打算,打算抵死不從。
賈張氏突然扯亂頭發就要往門外沖。
“救命啊!易中海耍流氓!”
“別喊!”
易中海慌忙拉住她,臉上帶著幾分懼怕,這要真坐實了,恐怕聾老太太也救不了自己。
“我我答應你”
“這才對嘛。”
賈張氏得意地笑了,拿手抬起了易中海的下巴。
“明天一早,我帶你去街道辦。”
這時,遠處傳來咳嗽聲,學習的人回來了。
易中海像被抽空了力氣,癱坐在炕沿上。
陽光照著他死灰般的臉,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個扎著紅頭繩的羞澀女子。
“對了,”賈張氏突然說,“登記前,先去供銷社給我買塊呢子料。”
易中海機械的點點頭,踉蹌著走出賈家。
夏日的熱風一吹,他扶著墻根干嘔起來。
一整天沒著家的易中海,天色剛黑就踹開了自家房門。
一大媽正蹲在灶臺前熬粥,被驚得手一抖,粥勺“咣當”掉進鍋里。
“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