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書這時也出來了,看到這陣勢嚇得臉色發白。
吳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這就是那個克夫的女人吧,長得倒是標致。”
“說不定就是她用妖法害死了我外甥。”
王武往前一步擋住陸知書。
“吳捕頭慎,我媳婦是良家女子,不是什么妖女。”
“張大虎的死因,仵作驗尸自然會有結論。”
吳彪哈哈大笑,“仵作?縣里的仵作是我兄弟,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這話明擺著是想憑勢壓人。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都為王武擔心,誰都知道吳彪在縣里早就橫著走。
得罪他的人,大多沒什么好下場,輕的家底全空了,重的整個家都垮了。
張小虎也走了過來,神色興奮。
“王武,我勸你還是早點認了,省得吃苦頭。”
王武掃了他們一圈,心里不以為意。
原主也許會害怕,他可不會。
“吳捕頭,你確定要這樣嗎。”
“張大虎的死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非要把鍋推我身上,別怪我反擊了。”
吳彪被他這態度氣得臉都變了。
“放肆,一個莊稼漢也敢威脅我。”
“來人,把他拿下。”
衙役們立刻圍了上來,手中的水火棍都舉了起來。
王武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等他們沖到近前,突然動了。
他的速度快得驚人,一拳砸在最前面那個衙役的肚子上。
那衙役慘叫一聲,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砸翻了院墻。
其他幾個衙役都看傻了,這是什么怪力,一拳能把人打飛三丈遠。
吳彪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抽出腰間的雁翎刀。
“敢拒捕,罪加一等。”
他的刀法在縣里是出了名的,曾經一人斬殺過七個山賊。
刀光如雪,直取王武的脖子。
王武側身避過,順手奪過一個衙役的水火棍。
木棍對鋼刀,怎么看都是找死。
可王武手中的木棍卻像活了一樣,每次都能精準地點在刀身的薄弱處。
吳彪越打越心驚,他的刀法在這個鄉下小子面前竟然占不到半點便宜。
兩人斗了十幾個回合,吳彪的虎口已經震裂了,鮮血順著刀柄往下流。
王武卻依然游刃有余,甚至還有心情說話。
“吳捕頭,你這刀法不行啊。”
“在縣里作威作福慣了,真功夫都丟了吧。”
圍觀的村民都看呆了,誰能想到王武竟然這么能打。
連縣里的捕頭都不是他的對手,這還是那個老實巴交的王武嗎。
周三在人群里直咂舌,昨天看他殺野豬就覺得不簡單,今天一看更離譜了。
吳彪被逼得連連后退,臉色鐵青。
他在縣里橫行這么多年,還是首次這么丟臉。
“小子,你敢襲擊官差,這是造、反。”
“我這就回縣里調兵來,把你們全村都抓起來。”
里正嚇得腿都軟了。
“吳捕頭息怒,有話好說。”
王武卻笑了,“調兵?吳捕頭你有這個權力嗎。”
“再說了,是你們先動手的,我這叫正當防衛。”
吳彪氣得七竅生煙,但他知道今天討不了好了。
這小子的武力值太高,硬來只會自取其辱。
“走著瞧,這事沒完。”
他招呼著手下狼狽離開,臨走時惡狠狠地瞪了王武一眼。
人群散去后,里正憂心忡忡地找到王武。
“武子,你闖大禍了,吳彪那人睚眥必報。”
“他肯定會想辦法整你的,要不你先出去躲躲。”
王武拍了拍里正的肩膀。
“里正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