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三房那邊立刻有人附和,七八個長老齊聲說對對對,女人當家成何體統。
蕭天明趁熱打鐵站出來,手里拿著一份寫滿字的紙。
“這是蕭清月與這個叫王武的外人私相授受的證據,有人親眼看見他們昨晚共處一室。”
他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把聲音拖得很長,意思是蕭清月不守婦道,已經失去了當家主的資格。
徐青書在旁邊幫腔,折扇敲著手心節奏分明。
“蕭家要是讓這種人當家主,以后在三州還怎么做生意,誰會跟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來往。”
蕭清月的臉白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知道今天這些話只是開胃菜。
真正的殺招還在后面,這幫人不逼她到絕路不會罷休。
王武始終沒說話,坐在那里喝茶的姿勢像是在自己家里。
蕭青山本想站出來替蕭清月說話,可他昨晚被刺客嚇破了膽,現在渾身還在發抖。
七張長老票是答應給蕭清月了,但要他當眾跟二房三房對著干,他還沒那個膽子。
局面僵持不下,二房三房逼得緊,蕭清月這邊除了王武沒人能出面。
眾人都等著蕭清月低頭,王武卻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站起身。
他從懷里掏出一本賬冊,封皮被血漬染透,臟得像是從尸堆里撿出來的。
“既然大家要講規矩,那我也守一下規矩。”
他順手把賬冊扔到桌上,砰的一聲在議事堂里響得扎耳。
“這是徐家這十年走私私鹽的帳,每一筆徐萬山親筆簽過名、蓋過印。”
這話一出,四下安靜。
鄭都尉夾著的鹵肉沒送進口,就停在半空,他放下筷子,盯著那本賬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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