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虎嗓子干了,指著茶寮喊著要歇會喝碗茶。
王武拉住韁繩,掃了一眼茶寮,里面稀稀拉拉坐著七八個人,衣服破舊,神情警惕。
這年頭兵荒馬亂的,路邊的茶寮十家有八家是黑店,專門宰過路的肥羊。
王武沒說話,翻身下馬往茶寮走,錢老虎屁顛屁顛跟在后頭。
他們剛一落座,茶寮掌柜就殷勤地端上兩碗茶,茶水渾濁得跟泥湯似的。
王武端起碗聞了聞,里面摻了蒙汗藥,劑量還不小,夠放倒一頭牛的。
他把茶碗放下,閉上眼假裝打盹,靈識卻全開著。
百米范圍內的一切動靜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錢老虎傻乎乎地端起茶碗就要喝,被王武一腳踹在小腿上。
他疼得齜牙咧嘴,剛想罵娘,看見王武閉著眼搖了搖頭,立刻把嘴閉上了。
跟著王爺這么久,他學會了一件事,王爺讓他別動就別動,動了準沒好果子吃。
茶寮里那幾個茶客開始交換眼神,一個瘦得跟猴似的家伙朝掌柜使了個眼色。
掌柜點點頭,從柜臺底下摸出一塊手帕,上面浸著更烈的迷香。
那瘦猴慢悠悠站起來,裝作路過的樣子往王武這邊晃,手帕藏在袖子里。
另一邊,一個絡腮胡子的漢子蹲到錢老虎身后。
手里捏著一把小刀,眼睛盯著他腰間的錢袋。
錢老虎正在那發呆想張云霞呢,根本沒注意到身后的危險。
瘦猴走到王武跟前,手帕猛地從袖子里甩出來,直奔王武的口鼻。
與此同時,絡腮胡子的刀也貼上了錢老虎的錢袋,準備割了就跑。
王武動了。
他根本沒睜眼,右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扣住瘦猴的手腕,力道大得能捏碎石頭。
瘦猴是練過的,手腕一滑想縮回去,這招他用過無數次,從來沒有失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