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虎癱坐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他這輩子離死就差那么一點點。
那獵戶更是嚇傻了,他在山里打了幾十年獵,從沒見過有人能徒手擰斷蟒蛇脖子的。
王武甩了甩手上的蛇血,朝錢老虎走過來。
“腿還軟著呢。”
錢老虎站起來,強撐著挺直腰板。
“王爺,我這是腳滑,不是腿軟。”
王武懶得拆穿他,轉頭問那獵戶。
“你怎么被困在這的,劉爺呢。”
獵戶指了指山下的方向,斷斷續續說了起來。
他是劉爺的老伙計,昨晚兩人一起進山打探徐萬山的消息。
走到半路遇上山洪暴發,兩人被沖散了。
他被這條黑蟒追了一路,逃到斷崖邊上實在跑不動了才爬上樹。
劉爺應該是被泥石流沖到另一邊去了,他也不知道老伙計現在怎么樣。
王武指了指后面那塊大石頭。
“劉爺在那邊,還活著。”
獵戶一聽這話,連滾帶爬地朝大石頭跑過去,看見劉爺躺在那,當場就哭出聲來。
兩個老伙計抱在一起,滿身泥水混著眼淚,也不知道是雨還是汗。
王武沒工夫看他們敘舊,他盯著那條黑蟒的尸體,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畜生的鱗片比尋常蟒蛇硬了不止一倍,剛才那一拳砸上去手心都在發麻。
而且蛇眼是猩紅的,瞳孔里透著一股邪氣,這不是山里自然長出來的東西。
錢老虎也湊過來看,踢了踢蛇身,差點把腳趾頭踢斷。
“王爺,這蛇身子跟鐵板似的,邪了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