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話癆的小老頭。

雖然這個聲音一點都不老就是了。

牙刷完了，把牙刷牙膏和牙杯放回去擺好。

宋序聲：“郁霧清。”

郁霧清：“我在。”

宋序聲：“我刷完牙，要洗臉了。”

郁霧清：“好。”

短短幾句話，好似在兩人的心底品味出了不同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更親近了。

郁霧清已經躺在了床上，夜燈也關上了，僅僅透過那微弱光亮，呼吸聲和水聲交錯，這個夜，都變得安靜了許多，聲音被無限放大，心卻神奇的感到寧靜。

水聲漸漸消失了。

郁霧清：“洗漱好了嗎？”

“嗯。”

聽著走動的聲音，好似還有關燈的聲音，衣角摩擦的聲音。

郁霧清想，對方現在應當是洗漱好了，順手關了洗漱間的燈，或許還把臥室的燈也關上了，有沒有小夜燈呢，那條狗――路奇，會不會也睡在他的房間里，現在他在做什么？

躺下了么？還是要看會兒書再睡，和他一起在書店買的書也許有幾本已經在書架上被好好的分類擺放好，但他的書桌上應當是有一本書的，也許床頭柜上也有……

思緒紛雜。

郁霧清之前從沒想象過這樣一副光景，只是聽著一點點微弱的屬于那個人的聲音，就聯想到了很多很多關于他可能在做的事情，并樂此不疲。

但，心甘情愿，且，想，得償所愿。

郁霧清：“要睡了么？”

“嗯。”

又是沉默。

過了一會兒，也許是兩分鐘吧。

“你明天寄過來的話，應該下午能到，不會熬夜，我作息很規律，下雪……和你一起看應該還不錯。”

他這是在回答剛剛說的話。

“好，那我努力，和你一起看雪。”

“嗯，要睡了。”

“好，晚安。”

“晚安。”

電話不知何時被掛斷的，只是第二天一早，手機已經關機。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七點。

郁霧清：早安。

宋序聲：早安。

晨跑。

宋媽媽也跟著跑了一圈，回來之后一家人圍坐在餐桌，一起吃早餐。

路奇自己一個小桌。

很豐盛。

“阿姨，中午我和序聲出去吃，地方有點遠，可能要下午兩三點才回來。”

“行，你倆出去開車注意安全。”

“車庫有車，你們隨便挑一輛就行，鑰匙找你媽拿。”

“好，謝謝爸。”

“好好玩，年輕人就是得多聚聚。”

愉快的早餐時間結束。

齊臨咨和宋序聲各自回了房間，忙自己的事情。

廳里的事，練琴的事，工作……學習……

時間差不多了，齊臨咨來敲房門。

“序聲，時間差不多了。”

“來了。”

上午十點十分。

在車庫里隨便選了輛車。

拿了車鑰匙，齊臨咨開車，前往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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