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啟動高爾夫車,沈思之接著講沿途的風景。
司夜梟聲音在她耳后響起:“這些年你去哪里了?”
沈思之要講解的詞瞬間卡殼了。
這些年,她忙著逃追債的人。
逃著逃著就到這里了。
可是她即便逃到這個偏僻的海島,依然被追債的人找到。
這些年的苦她嘗盡了,面上卻故作輕松的說:“隨便走走,覺得這個城市很美就留下了。”
只是剛好這個城市的人不認識她,她能找借口說因為距離遠,沒時間回去辦理無犯罪證明。
司夜梟聽著沈思之專業的講解,看得出來她已經從事這份工作許久了。
司夜梟聲音帶著嘲諷說:“從良了挺好,恭喜啊,人還是要吃點苦才會踏踏實實的生活,不會想著走捷徑。”
沈思之突然剎住車,司夜梟因慣性,頭砸在她肩膀上。
她沒有說抱歉,臉上瞬間染上一抹寒霜。
她從未失足何來的從良,如果不是司夜梟,她又怎會有這骯臟的案底。
吃點苦?她這么多年的苦苦掙扎在他眼里只是吃點苦而已。
她很想不管不顧的對著司夜梟的臉大罵起來,但想起爸爸的話,她生生的忍了下來。
她沒有任何資本得罪權貴,司夜梟輕輕一揮手,她的生活就會萬劫不復。
這時天下起了雨,熱帶氣候就這個特點,雨說下就下。
這場雨緩解沉默的氛圍:“司總,下雨了,您要繼續觀看還是回去?”
“繼續。”
她啟動高爾夫車,還沒開到下一個觀景點,雨越下越大,司夜梟這樣的有錢人穿的衣服都特別貴,要是被雨澆濕就廢了。
現在別說下一個觀景點,就是回去也回不去了。
“司總,前面有個會客室,我們先去那避雨可以嗎?”
“可以。”
車剛停好,沈思之回頭對司夜梟說:“您在車上等一下。”
說完雙手遮頭沖了出去。
沒一會沈思之打一把傘出來。
司夜梟看著沈思之服務周到的樣子,想在她身上找到學生時代的影子,可惜找不到了。
以前的沈思之絕不會做伺候人的活,記得有一次下雨,她高傲的讓他脫下他的外套,她披著他的外套跑回去,還洋洋得意的看他淋成落湯雞。
即便當年她抱著目的接近他,也是一個配得感很強的女人,她不會因為主動追求他而卑微,也不會因為帶有目的而討好他。
不過四年不見,一臉的奴相,看著讓人生厭。
沈思之見司夜梟不動,提醒道:“司總,您下來吧,我給您打傘。”
司夜梟一下車,沈思之立馬把傘的大部分撐在他頭頂,自己的半邊身子在外面。
司夜梟有點看不下去,把沈思之拉進傘里。
沈思之身體一僵,下意識的推開司夜梟。
司夜梟不耐煩的摟住她:“別動,雨很大。”
突然的靠近,司夜梟身上獨有的檀香木融合著香草的木質香淡入她的鼻息。
記得大學時期的司夜梟不會噴香水,他愛運動,所以她常聞到的是淡淡的汗水味,但那個汗水味不會讓人覺得難聞,反而是滿滿的青春氣息。
初戀過于難堪,但他畢竟占據了她大部分的青春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