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翔語氣帶著幾分鄭重與不易察覺的羞澀,輕輕搖了搖頭。
“唐同志,抱歉,她還未明確接受我的心意,這種時候提及她的名字,對她并不尊重,所以不便告知。”
他頓了頓,又加重語氣補充。
“但我心意已決,只會朝著她的方向努力,還望你以后能注意分寸,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鄭文翔的話讓唐婉婉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的紅潮瞬間褪去,只剩下難以置信的蒼白。
未接受?
唐婉婉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不甘心的火苗在眼底跳躍。
連名字都不肯說,到底是真的未接受,還是借口?
可看著鄭文翔坦蕩又帶著幾分期待的眼神,她又沒法直接質疑。
只能強壓下心頭的躁動,語氣帶著幾分僵硬的試探。
“未接受那鄭參謀長就這么確定自己的心意?”
鄭文翔聽到這個問題后,沒有絲毫的猶豫,語氣擲地有聲。
“我確定。”
“六年前我就認定了她,這些年從未變過。”
“她經歷過一些坎坷,性子難免謹慎,我愿意等,也愿意一點點讓她相信我的真心。”
他說到“她”的時候,聲音不自覺地放柔,連眉頭都舒展了些。
完全沒注意到唐婉婉驟然沉下去的臉色。
“所以唐同志,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真的不必為我費心,免得讓她看見了誤會,徒增困擾。”
鄭文翔的拒絕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讓一向自視甚高的唐婉婉徹底沒了臉面。
為什么自己心儀的男人,一個個全都不喜歡我。
那個顧云騁如此,這個鄭文翔也這樣。
為了挽回些顏面,唐婉婉強擠出一抹笑意,說道。
“鄭參謀長誤會了。”
“我今天只是單純地過來看望你,順便告訴你一聲,我的文章發表了。”
說著,從隨身的挎包里掏出來兩份報紙。
“一份是咱們內部報紙,一份是省報。”
“報社的領導夸我這文章寫得好,邀請我做他們報社的特約記者。”
“所以,我今天其實是來特意感謝你的。”
鄭文翔快速掃了一眼報紙上的內容。
基本還算實事求是,最后主題升華了一下。
本來平平無奇的文章,旁邊配上了自己站在營區的照片,在整個報紙版面顯得特別的扎眼。
如果沒有這照片就好了。
不過已經發出來了,鄭文翔也不好再說什么。
他把報紙遞還給了唐婉婉。
“是你寫得好,不用感謝我。”
唐婉婉笑著將那兩份報紙又塞回鄭文翔的手里。
“我買了好幾份,這兩份就給你留作紀念了。”
“你忙,我先回去了。”
說完,唐婉婉逃似地跑出了病房。
見她離開了,鄭文翔也算是松了口氣。
他把手續辦完,團里負責接他的車正好也到了。
鄭文翔并沒有回部隊,而是先去了部隊大院。
怕給謝小紅惹來麻煩,他讓汽車在大院門口就停下了。
然后步行往里走。
此時,剛從宿舍出來的唐婉婉看到鄭文翔滿面春風地從自己身邊走過。
便忍不住地跟了過去。
笑得那么燦爛,肯定是去見那個女人去了。
唐婉婉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讓鄭文翔如此神魂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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