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我做上門女婿,什么狗屁鄭家,我不要了。”
“你瘋了!”
薛佩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撲過去,用拳頭朝鄭文翔的肩頭砸去,尖銳的聲音刺破了風雪。
“為了一個女人,你要跟家里斷絕關系?”
“你要讓鄭家斷子絕孫嗎?”
“忘了鄭家的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著你,期待你光耀門楣嗎?”
“光耀門楣?”
鄭文翔嗤笑一聲。
“人死如燈滅,什么都沒有了,怎么管到后輩的事?”
“鄭家的列祖列宗如果真的能顯靈的話,第一個應該懲罰的人就是你。”
鄭文翔猛地推開自己的母親,指著她厲喝道。
“你不認鄭家的骨血,你才是想讓鄭家斷子絕孫的那個人。”
“你毀人清白,逼小紅走投無路委身惡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才是真正辱沒了鄭家的門楣。”
“你貪圖權勢,為了自保,連自己的子女都能出賣,你丟盡了鄭家祖先的風骨!”
“如此無恥之人,怎么有臉說出讓鄭家光耀門楣的話?”
鄭文翔的話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準地扎進薛佩清最隱秘的痛處。
薛佩清被他推得踉蹌著后退,重重撞在冰冷的車身上,后腰傳來一陣鈍痛。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兒子,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喪盡天良”“丟盡風骨”“無恥之人”!
這些字眼像重錘一樣砸在她心上,將她幾十年來精心維護的體面砸得粉碎。
她沒想到自己傾盡心血養育的兒子,會用如此惡毒的話來攻擊自己。
她眼角噙淚,聲音顫抖地問道。
“為了一個女人,你居然如此對待生你養你的母親?”
“鄭文翔,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面對薛佩清的道德綁架,鄭文翔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我生命的前二十六年,都是在你的安排下生活。”
“你讓我讀書,我年年拿第一,你讓我棄文從軍,我二話不說,從一個大頭兵做到了團級參謀長。”
“這些年加在你身上的榮耀,足夠還清你對我的生養之恩了。”
“從今天開始,我的生命里只有小紅和孩子。”
“我的后半生也只為他們而活。”
見他玩真的,薛佩清也不再客氣。
她咬著后槽牙,目光狠辣地說道。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原以為鄭文翔會害怕,結果沒想到他卻仰天大笑。
笑完之后,才神情淡然地看著薛佩清。
“那我真是要感謝你了,把我心底最后一絲愧疚都磨滅掉了。”
見他沒有絲毫的畏懼和膽怯,薛佩清這下徹底慌了。
因為鄭文翔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自己有什么手段他太清楚了。
在明知結果的情況下還不害怕,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他真的打算魚死網破!
“你要干什么?”
聞,鄭文翔嘴角的笑意加深。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
“不過你放心,我雖然是你教出來的,但那些腌臜手段我還真不稀得用。”
“我打算明天就去做結扎手術,讓小濤成為我今生唯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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