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幾秒鐘,才再次凝聚起來想要脫離紅色戰旗的束縛。
司馬大人喝道:“還愣著干什么?噴火兵斷后!決死兵其次!”
“其余人!立刻給老子開出一條道路來!”
他猛地抬頭朝我們這邊看來,大聲吼道:“張三!走!”
張三墳飛快的說道:“走!”
被紅色戰旗困住的那張人臉,很可能就是舊日支配者,或者說是“”的本體。
雖然這玩意兒跟亡魂不是一個類別,但萬變不離其宗,肯定也屬于某種能量的表現形式。
只要有了樣品,以第一科學院的能力,就能把這玩意兒給探查的明明白白。
到時候就能解開這些所謂的神的真正面目!
司馬大人現在已經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務,只要能活著離開無咒路就是勝利!
鎮魔部隊早就有應急預案。
眼看司馬大人下令撤退,十幾個背著噴火器的鎮魔兵也不再節省燃料,紛紛朝地面上噴射凝固汽油。
但見火焰滾滾,濃煙沖天。
火光已經在大淵潭的湖面上形成了一片熾熱的火海。
就連那些漫天飛舞的各種人臉都被火焰所炙烤,紛紛消散于無形之中。
我和張三墳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疾馳,忽然間背后傳來閻羅王憤怒的咆哮聲:“司馬!研究結果給我留一份!我幫你攔住這群人臉!”
“否則你跑不掉的!”
司馬大人毫不猶豫的答應道:“沒問題!”
我回頭看去,只見一片黑幕在火光之中憑空升起,黑幕上面,還有一個個金色的文字不斷的閃爍,那是一個又一個的人名。
頃刻間,那些人臉的怪叫聲,以及聽不到的次聲波戛然而止。
整個世界仿佛瞬間回到之前的漆黑,寂靜。
我知道,那是閻羅王用生死簿圍住了半個大淵潭。
他在給中土的鎮魔兵們爭取離開的時間。
我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閻立軍之前是科學院的院士,是正兒八經的研究人員。
但他死后沒有了各種研究設備,也沒有了助手。
他已經失去了對真相的探索。
所以他才愿意主動出手,幫助隱秘局攔住剩下的人臉,并且以此為代價來得到隱秘局的研究資料。
同樣,司馬大人敢答應這個條件。
一方面是他也沒把握在無咒路里擺脫背后的人臉。
另一方面,在面對無咒路最深處所謂的神的時候,酆都和中土其實是站在同一個陣線。
研究結果給了閻羅王,也能讓酆都成為中土和舊日支配者之間的一個戰略緩沖帶。
我腦子里想著,卻死死的跟在老板身后深一腳淺一腳的邁步狂奔。
忽然間我手心一涼,轉頭看去,才發現秘心皇后已經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冰涼無比,卻很是柔軟,一點都不像僵尸。
我轉頭朝她看去,才發現秘心皇后一改往日嬌憨的形象,神色極其嚴肅。
然后她伸手指著我,一字一頓的說:“哥哥!背后!”
我聽到她的語氣,只覺得后背一股涼氣悄然冒出。
背后怎么了?
張三墳大手一揮,已經扯掉了我身上的沖鋒衣。
在那一瞬間,我察覺到他的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我毛骨悚然,問道:“老板!怎么了?”
張三墳一不發,脫掉沖鋒衣的外套,然后撕開了內襯。
然后我看到他的后肩胛骨上,一張黝黑的人臉,正在安詳的睡著。
可能是被我用手電打了一下,光源刺激。
然后那人臉忽然睜開雙眼,對我咧嘴一笑。
就是這一笑,嚇得我差點把手電筒給丟了,忍不住反手去摸自己的后背。
老板的肩胛骨上都出現了這玩意兒,我更是沒跑了!
難怪秘心皇后會指著我的后背,滿臉都是嚴肅的神色!
張三墳穿好衣服,沉聲說:“不是鬼附身!”
有時候鬼附身,也會在人的身上形成另一張人臉。
但張三墳跟亡魂惡鬼們打交道的次數數不勝數,是不是被鬼附身,他還能分辨不出來?
更何況,老板可是極陽之身!
什么樣的鬼敢附身在他身上?那不是找死嗎?
我脫口而出,說:“靈魂污染!”
這可能也是靈魂污染的一種方式。
對方通過侵蝕我們的靈魂,來達到控制身體的目的。
但這些人臉什么時候污染了我們的身體?
還有,隱秘局的鎮魔部隊的成員,會不會也出現了我們現在的情況?
如果是的話,我們返回中土,會不會造成更大的靈魂污染范圍?
這東西,有沒有傳染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