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清兒!”
腦海中,洛神的聲音不斷回響,但洛孤清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師尊,你是不明白那個人對我的意義的……”洛孤清的聲音帶著一絲執拗和不甘。
“……”洛神似乎是嘆了口氣:“可是,你這般失態也只是徒勞罷了,又何必呢……”
說罷,突然間,一群神秘的身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們身披淡藍波紋長袍,那是瀾神的使者服飾,威嚴而莊重。
這些使者身形高大,在這鵝毛大雪中宛如一桿桿標槍,穩穩地立于雪地之上。
他們的眼神冷漠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每個人都手持一把閃耀著寒光的天力武器,是瀾神賜予的神力灌注。
仿佛隨時準備應對任何威脅。
洛孤清停下腳步,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使者們默默地注視著她,讓她心中不禁一凝。
“神女殿下,請不要亂跑。”
其中一名使者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
他們的突然出現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將洛孤清困在了原地。
對方無一不是高級以上的強者。
唰――
噗呲――
方才出的那名護衛瞬間身首異處,猩紅滾燙的鮮血濺落,將這片潔白如雪的街道染得通紅。
遠處圍觀的眾人見狀,驚恐萬狀,如受驚的鳥群般四散奔逃。
此時,王府的護衛隊亦已抵達事發現場。
顯然,他們早已動員所有力量封鎖城池,并展開全面搜索。
眾護衛訓練有素地迅速分列兩側。
隨后,一名身形瘦高、氣質儒雅的男子徐徐步出。
“滄左……”
來者正是護衛中史詩級半啟的帶隊使者。
然而,此刻他的右臂已不翼而飛,傷勢極為嚴重。
究其原因,乃是此前洛孤清遭綁架時,他與一只同樣達到半啟史詩級別的海妖激戰所導致。
據說,當時那海妖走投無路,選擇了自我爆裂,為了活捉對方逼得滄左不得不使出自己深藏不露的保命底牌。
然而還是沒能成功。
可是能在一個半起強者的近距離自爆之下還能存活。
所以說明這家伙的實力。
洛孤清凝視著眼前之人,心中涌起一股忌憚之情。
瀾神,那可是在神城中傳奇之上的存在。
是神話中的神,而此刻出現在她面前的這位所謂的瀾神代表,實力竟然也僅有史詩級半啟而已。
這顯然你說明了很多。
滄左顯然隱藏著遠超半啟動實力。
而就是這個人,剛剛一現身就毫不留情地將之前開口的那位護衛置于死地。
而周圍其他的護衛們,面無表情,仿佛對同伴的慘死毫無感覺,如同失去靈魂的軀殼一般。
"哼!別以為披上這件袍子,就能充當瀾神大人的使者了!你們這些卑微的雜種,根本沒資格與神女大人說話!明白嗎?"
滄左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與輕蔑。
所有人沒有回應,但是滄左知道他們應該是完全徹底清楚了。
并不是他囂張跋扈,而是因為在場的那些所謂神衛們不過都是神女大人的仆從罷了
不,甚至連仆從都稱不上,頂多算是工具而已。
工具怎么會有資格跟主人說話呢?
毫不夸張地說,只有他才有資格與神女大人交流溝通。
當然了,這種資格僅限于瀾神護衛之中。
至于其他神女大人自己的交際圈子,則暫時不在他們管轄范圍之內。
就比如現在的鎮北王,還有那位看似有點命短的鎮北王之子。
如果真到了神女大人正式嫁入瀾神殿那一天。
恐怕就算是那位鎮北王想要上前跟神女大人交談,也要先仔細斟酌一番,衡量一下自身的身份地位是否足夠。
滄左一步一步緩緩邁向前方,最終停在了洛孤清面前,接著單膝跪地。
在他身后,其余護衛見狀,也趕忙效仿他的動作。
只見滄左神色格外恭敬,語氣低沉地開口說道。
“神女殿下,風暴之神祭司即將結束,這場暴風雪也差不多快消融了,我們應當著手準備出發事宜了。”
作為瀾神親選的使者,滄左深知自己肩負著重大使命,無論如何都必須確保眼前這位洛孤清安全無虞地返回瀾神殿。
畢竟這件事關乎瀾神的威望與尊嚴。
回想起此前經歷的那場驚變,滄左感覺自己幾乎差點要被逼瘋。
而今,再也容不得半分疏忽閃失。
洛孤清抿著嘴唇,眼神堅定而淡然地說道:“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要先去一趟希羅帝國。”
滄左微微皺起眉頭,但他低著頭,不讓別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他輕聲問道:“神女殿下,您這是什么意思呢?為什么又要返回希羅帝國呢?”
洛孤清的聲音依舊平靜,她淡淡地回答道:“我要去見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滄左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可是,這里距離希羅帝國有數千里之遙,而且婚禮的日期已經臨近了。請恕我不能再為此事耽誤更多的時間了。”
洛孤清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早已養成數年的上位者的態度肅然而來。
她直視著滄左,說道:“如果有上等的魔法載具,快速往返應該不會太難吧。或者說,難道身為準神后的我,連這樣的載具都無法調用嗎?”
滄左連忙低頭,恭敬地說道:“神女殿下重了,當然可以使用。只是……神城就在不遠處了,不如您先跟我回神城拜見了瀾神大人,之后再商量該怎么做,您看這樣如何?”
滄左語氣低三下四,但卻又透露出一股循循善誘的味道。
洛孤清沉吟片刻,陷入了短暫的思索之中。
此時的數據私聊群中,林暮的短信戛然而止。
這讓她心中不禁十分擔憂。
顯然,另一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