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上的卻是母親驚訝的目光,水仙心中不安,召母親到身邊仔細一問,才得知水秀被一個面生的宮女帶走。<b>><b>r>水仙立刻通知了小理子找人,而小理子得到信兒后,以最快時間尋到那個帶著水秀離開的婢女,用了些刑訊手段,才逼問出水秀的下落。
水仙誕子身弱,不易快速行動,小理子便以最快時間帶人先過來,防止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情!
看到袁馳羽在的瞬間,小理子便安了心,連忙讓跟著來的聽露過去查看水秀。
緊接著,更多腳步聲和燈火涌來。
昭衡帝面色陰沉如水,水仙跟在他身后不遠處,隨著他大步踏入這混亂不堪的偏殿。
皇后扶著臉色難看的太后緊隨其后,一眾宗室勛貴、后宮妃嬪也簇擁在后方,皆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水秀見到姐姐和皇帝,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跪到昭衡帝和水仙面前,泣不成聲地將事情經過斷斷續續道出。
那被小理子拎過來的引路宮女早已面無人色,被侍衛按住,抖如篩糠。
人證、物證,還有端親王那鼻青臉腫、滿身灰塵的狼狽模樣,無一不在昭證著他的罪行!
端親王還想辯駁,卻被昭衡帝冷眸諷道:“你是說,你為了抓住私會的袁馳羽和水秀,被他們打成了這個樣子?”
“蕭翊瑞!”
昭衡帝的聲音冷冰至極,帶著帝王的雷霆之怒,響徹整個偏殿。
“你身為宗室親王,不思修身養德,竟敢在宮中宴之上,行此禽獸不如之事!辱沒宗室體統,其罪當誅!”
太后臉色一變,剛想開口:“皇帝……”
“母后。”
昭衡帝毫不客氣地打斷,目光銳利地看向太后,“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若因他是朕的弟弟便徇私枉法,日后朕如何面對天下臣民?如何統御這萬里江山?!”
“母后是想讓天下人指責朕昏聵無能,包庇縱容嗎?!”
他這話擲地有聲,直接將太后所有求情的話都堵死在了喉嚨里。
太后氣得渾身發抖,可面對其余命婦、重臣,她也不好過于包庇端親王。
皇后在一旁,臉色煞白如紙,看上去似是被面前的景象嚇到了。
只有垂眸時劃過的一抹冷意,顯示出了她如今真正的心情。
端親王這個蠢材!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
昭衡帝直接下旨:“端親王蕭翊瑞,行為不端,觸犯宮規國法,即日起革去所有虛職,圈禁王府,非詔不得出!給朕好好閉門思過!”
“一應待遇,按最低供給!馮順祥,給朕徹查此事,所有參與此齷齪勾當之人,無論涉及誰,一律嚴懲不貸!”
“奴才遵旨!”
馮順祥連忙躬身。
處置完端親王,昭衡帝的目光轉向袁馳羽,語氣緩和了些許,帶著贊賞:“義信侯袁馳羽,臨危不亂,勇救官眷,維護宮闈清譽,有功!賞黃金千兩,御馬一匹,以示旌表!”
“臣,謝主隆恩!”
袁馳羽單膝跪地行禮,雖然身形還似少年人,可面對昭衡帝時,哪里還有半分紈绔的模樣,倒是頗有其父之風骨。
端親王被侍衛架走,按照圣旨,就要被送進王府變相囚禁起來。
喧鬧之中,無人留意到,袁馳羽在起身后,仍下意識地靠近水秀,低聲詢問:“真的沒事了?有沒有傷到哪里?”
水秀驚魂稍定,抬起淚眼,看著他關切的眼神,以及嘴角因剛才激烈動作而微微破皮滲出的血絲,心中猛地一顫,一種前所未有的酸澀與悸動涌上心頭。
她輕輕搖頭,聲音還帶著哭腔,卻多了些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柔軟:“我沒事……你……你的嘴角流血了,沒事吧?”
袁馳羽抬手隨意抹去那點血漬,咧嘴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眼神明亮:“小傷,不妨事。”
水秀輕點了下頭,只覺得自己竟是如何都看不了他過于明亮的眸光。
她輕輕偏過頭,手卻下意識收緊了披在身上的,屬于他的外衣。
這一切,全部落在了水仙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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