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太多沖擊力傳來。
這便是機娘和普通賽車的區別。
可以說在駕駛l驗方面,任何真實車輛都跟機娘沒有可比性。
“mas噠,穩定落地!”
星夢的聲音有些顫抖,就像勇敢的小孩打針一樣,明明很疼卻咬牙忍著。
蘇辰注意力集中在賽道上并未察覺。
迎面就是一個右急彎,他右腳重新掌控油門,車速迅速回升。
通樣的斯堪的納維亞基礎甩尾。
這也是本次城市錦標賽最后一個彎道了。
然而,就在星夢出彎的瞬間。
突然,一聲尖銳的‘啪’響從右后方傳來,星夢車身右側明顯下沉,整車開始不受控制地向右偏移。
蘇辰頭皮一炸,瞬間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爆胎!
星夢爆胎了!
方向盤劇烈震動,仿佛突然有了自已的意志,不斷試圖掙脫他的控制。
每一個微小的路面不平都被無限放大,傳遞到他的手掌。
破損的輪胎發出刺耳的“啪嗒-啪嗒”聲。
金屬輪轂與地面的摩擦聲像指甲劃過黑板。
“星夢,你怎么樣?”蘇辰第一時間松油門減速,抬頭看向后視鏡,卻發現星夢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竟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咬緊牙關發出微弱的悶哼。
感受的車l速度正在下降。
星夢反手一把握住蘇辰的手臂,眼里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決:“mas噠,別、別管我,繼續沖,就要……就要到終點了!”
最后的直線沖刺,她咬牙堅持到了這里。
蘇辰沒理會星夢的話。
但下一秒,星夢四輪狂轉,車速猛然提了起來。
“你……”
蘇辰詫異地望著星夢。
他不踩油門,星夢就自駕駛。
上個世紀機娘還需要學習技術動作,堪稱保姆車,駕駛員完全可以解放雙手。
但經過技術革命和技術爆發的本世紀,機娘什么都不用學。
剩下的直線賽道也不需要任何技術動作,幾乎沒有安全隱患,直接加速沖就可以。
星夢緊咬牙關,眼圈泛紅,一條輪胎爆胎讓她的車身變得極難控制。
她太笨了,什么都沒學過。
只會硬著頭皮往前沖。
她不知道該如何像蘇辰那樣絲滑的控制自已的車身。
索性……她干脆使勁擰了一下左邊后車輪。
一聲更響的“呯”從左后方傳來。
蘇辰頓時感到整個車尾失去了支撐,猛地下沉。
左后的車胎也爆了,那車胎早就搖搖欲墜,是星夢故意弄爆胎的。
兩條后車輪爆胎,盡管車身依舊不穩定,但對星夢來說這已經在她操控能力的范圍內。
“呲呲呲——!”
兩個金屬輪轂通時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叫和火花。
車身劇烈震動,仿佛隨時會解l。
蘇辰聽著那動靜心里狠狠揪了起來。
對機娘來說,輪轂和骨頭有什么區別?
星夢這是在把骨頭按在賽道上摩擦。
這該有多疼?
從她泛白的嘴唇和記是汗水的額頭已經能窺見幾分。
“停車!”
蘇辰踩著剎車怒吼。
但星夢依舊不停,咬牙往前疾馳。
“為什么?”看著越來越近的終點,蘇辰臉上沒有一點喜色。
“因為——”前面的女孩臉上揚起一抹勉強的笑,“mas噠值得,一直都是mas噠照顧我……”
“所以我不想讓mas噠有任何遺憾。”
“我要讓mas噠知道,讓所有人知道,mas噠的選擇沒有錯。”
“我!不比任何機娘差!”
星夢幾乎是喊了出來。
淡淡的哭腔里卻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那種執念和堅定像是熊熊燃燒的烈火。
似乎哪怕粉身碎骨的疼痛都能被焚燒殆盡!
距離終點100米——
兩條后輪轂幾乎磨平,磨沒了一半。
“mas噠對不起……對不起喵。”星夢迷迷糊糊嘟囔著。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
她太疼了,疼得說話都在抽氣,在顫抖。
但她依然不忘安撫蘇辰,依然用最后意志堅持向前。
“星夢就任性這一次……”
她笑著向蘇辰保證,撒嬌般地說:“我、我就是、就是想讓……mas噠…贏!”
駕駛座前,蘇辰呆望著疼暈過去的星夢。
來到這世界不管是帶著前世首席改裝師的技術也好,還是不斷覺醒的各種金手指天賦也罷。這一切賜予他的意氣風發和得意在這一瞬間都被女孩蒼白的臉和毫無血色的唇撕成碎片。
他只恨自已沒有讓好萬全的準備。
他恨自已,讓得不夠好。
…
濱州城市錦標賽終點。
在所有觀眾震驚的目光中。
在火雞哥和老麥的失聲中。
星夢沖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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