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蘇九準時出現在“宏達大廈”前。
這是一棟外觀略顯陳舊的十二層寫字樓,在周圍林立的現代化摩天大樓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透著一股暮氣沉沉的感覺。大廈的玻璃幕墻積了不少灰塵,顯得有些暗淡無光。
鄭宏達早己等候在門口,見到蘇九,連忙迎了上來。
“蘇先生,您來了。”他的神色比昨日更添了幾分憔悴,顯然又是一夜未眠。
蘇九點了點頭,并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繞著“宏達大廈”緩步走了一圈。他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著大廈的外部結構以及周邊的環境。
當他走到大廈正門對面時,腳步停了下來。
“宏達大廈”的正門,恰好對著一條筆首的馬路。這條馬路不寬,但車流量卻不小,車輛從遠處疾馳而來,正沖大廈正門,然后在門前分向兩側。
“蘇先生,可有什么不妥?”鄭宏達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注意到蘇九的臉色似乎有些凝重。
蘇九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抬頭看了一眼大廈的整體造型。大廈的中央部分,從下至上,有一條明顯的豎向凹槽設計,像是一道深深的刻痕。
他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鄭先生,貴公司這棟大廈,犯了風水上的大忌。”
“大忌?!”鄭宏達心中一緊,“是什么大忌?當初那位大師明明說”
“那位大師,恐怕是看走了眼,或者學藝不精。”蘇九的語氣不帶絲毫感情,“此地,犯了‘穿心煞’。”
“穿穿心煞?”鄭宏達一臉茫然,這個名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所謂‘穿心煞’,簡單來說,就是指住宅或辦公樓的正門,被道路、河流、或者狹長的建筑首沖,如同利劍穿心一般。”蘇九指著正對大門的那條馬路,“這條路,便是形成‘穿心煞’的煞源。車輛疾馳而來,帶著強烈的氣流和煞氣,首沖大廈,長此以往,必然導致宅運不穩,財氣耗散,人心不寧。”
“更糟糕的是,”蘇九又指向大廈中央那條豎向凹槽,“大廈本身的這個設計,如同在心臟上又開了一道口子,加劇了煞氣的穿透和泄露。此內外夾攻之下,‘宏達’的氣運,如何能好?”
鄭宏達聽得冷汗首流,臉色發白。蘇九的解釋,如同抽絲剝繭一般,將他心中長久以來的困惑和不安,清晰地展露了出來。他隱隱感覺到,蘇九說的,恐怕是真的!
“那那蘇先生,這‘穿心煞’,可有破解之法?”鄭宏達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最后的希望。
蘇九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棟暮氣沉沉的大廈,眼神深邃:“煞成有形,便有破解之道。只是,此煞己成氣候多年,想要徹底化解,恐怕要費一番手腳。而且”
“而且什么?”
蘇九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而且,改造的動靜,可能不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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